“听起来很荒谬是么?”
君在野眼睛微微眯起:“这世上竟真有这样的事……以凡人恶意,可玷污神君之躯……!”
“……”
“但是,当祭浮生得机能够逃脱时,却也并没有伤害那个村中的村民。”
君在野接着说道:“魔族岂是池中物,长久的交易使他们想要永久地得到神者元神,而不为弱小凡人做任何事。可笑村民亲手抹去了无梦神君为他们设下的保护结界,却终究自食恶果……祭浮生挣脱禁锢后戮尽贪婪魔物,村民们却也早已
村民们同他说。
他们抹掉无梦神君为村落设下的屏障,放魔物进来,啃食祭浮生的元神和血肉。
再以此为交换,使魔物将隔壁的村落屠戮殆尽。
菩提叶好像永远也不会落尽一样,轻轻悠悠地旋转漂浮在水面上。
莲池寂静,时光好似在这里停止。一千年过去,也是待开的菡萏,安宁沉睡的白衣人。
例如这个数度遭受邪魔袭击的村子,虽然不堪其苦,但是比起魔物,更恨他们周围的另一个部落——
那个部落的人与他们曾争夺一片良田,争斗过程中两方各有损伤。输赢也时常不定。
但是在斗争中,总有伤亡。那些死去的父亲的儿子,长大后便会为父亲报仇;受辱的女人生下施,bao者的孩子,再教会他们去向自己的父亲报复……久而久之,矛盾和仇恨重重累计,两个村子的人早已不共戴天了。
若祭浮生离开,按照他原本计划的方向,下一个要去帮助的部落,就是这个村子所仇视的部落了。
他们不愿自己的仇人也从魔物的侵袭中解脱出来,数次劝说祭浮生无果后,便下了黑手。
银止川打量着他,雪衣人容颜苍白,消瘦而清寂。
令人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温柔而清雅的仙者,曾经历过这般的往事。
“祭浮生被他们蛰伏了近百年,百年以来,都是这个村落求富生财的筹码。”
君在野说道:“他们远远超过其他部落的规模,更有魔族仗势。但你不知道祭浮生经历了什么……每隔数日,便会有魔族来啃食他的血肉,吮吸他的元神,高贵不容亵渎的神祗,竟因魔族的秽念血透重衣……”
银止川哑然。
“人与魔物勾结,暗袭了神君。”
无间之主声音漫漫的,不知是喟然人的无知与恶;还是唏嘘世间之事的荒诞和谬妄。
无梦神君救赎了这个村落,但他非但未感受到善恶有报,反而成为了村民们和魔物交易的筹码。
料想无梦神君再通晓佛法,玲珑心窍,也不了解人心的恶念与私心有多么可怕。
“您既救了我们,不如将我们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