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都就在星野之都城外不到三百里的地方……”
良久,花辞树才声音嘶哑说:“我必须保证他来到时,银止川不能用枪。不然星野之都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拿下……是的,诚然我希望知道她的消息,但是我同样恨盛泱。毕竟——”
毕竟造成他变成如今模样,悲凉地永远也没有资格靠近她的人,就是这座罪恶的城啊……!
上京领主闭了闭眼,待再睁开时,他朝西淮说道:“你也不希望他死对不对?”
“……那么,解药我可以给你。但是你需要保证,要在盛泱亡国之后才能给他服下。不然
但是花辞树究竟为什么要找她,她的模样姓名,来历身份,又无人知晓。
因此,当西淮说出那个名字时,花辞树心中震荡可想而知。
“怎么样,这个筹码够吗?”
西淮叹了口气,说道:“给我迷梦草的解药,我就告诉你她是谁、现在在哪里……”
“你先说……”
她吗?”
空气犹如凝滞,狭小的客栈中充满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你在威胁我?”
花辞树目光狠厉地望向西淮,直到此时,这个一直都显得有些孱弱的上京领主才显露出他真实的爪牙。他的眼神冷得彻骨地望着西淮,问:“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一个连血仇都下不去手亲刃的细作?还是你觉得,你能得到连我上京数百精锐刺客都得不到的情报?”
“唐烧雪。”
花辞树唇齿嚅颤,像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先告诉我她在哪儿……过得好不好,我再与你谈条件。”
“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西淮悲悯地看着眼前人,像是没有想到名震诸国的明月公子、上京领主,在听到自己千思万想的人的名字时,也会流露出这样失态的神色。他道:“你先交给我迷梦草的解药,我才会告诉你她的下落。”
“……”
这大概实在是一个痛苦的选择,西淮看见花辞树捏雪瓷杯捏至指尖雪白。
然而,西淮只说出这三个字,花辞树就已经败下阵来。
他静静坐在窗下的余晖里,禁锢在轮椅中残缺的躯体让他看上去那么脆弱,那么苍白,那么……悲凉。
名为“六哥”的黑衣刺客也抱臂靠在窗柩上,一声不吭地望着他。
是的,但凡是入过上京刺客门下的,都会知道上京领主在找一个人。
她大概是一个女人,不同凡响又神秘万千。不仅叫叫座下精锐刺客无数、名列中陆信息网第二的花辞树找十年也找不到她,甚至有传闻说,连镜楼的人也与她关系匪浅——曾经花辞树也斥巨资遣人前往,想请镜楼的姬氏帮忙打探,却意外地遭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