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府邸还是上次珍品展的时候,西淮和银止川一起来过。
他不确定王寅是否还记得他,便只这样托词。
小厮们见西淮气质不同寻常,衣着隐秘,一时有些犹豫,判断不出来他话中的真假。
“这是我的玉牌。”
西淮说,同时从腰上解下一块玉质的东西,递到小厮们手中,说道:“你们可以拿去呈给王公子,而后带我去见他。”
银止川目前面临的威胁主要来自朝野,倘若能增加他手中的砝码,那麼即便是沉宴有朝一日想要翻脸,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而王为良背后的支持者……西淮内心有一个大胆至极的猜想,但是他不能断言。
倘若能从王府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印证他的猜想,就再好不过了。
想到此,桌下西淮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一蜷。
他将几枚铜钱留在了案上,带着伞,走下了酒楼去。
视,严重点的,甚至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跪在地上,膝盖以下也没有半分知觉……想必真正玩起来,也不是那么称意。”
听到这样的缺陷,围观的人群中,也随即发出不少失落的叹息。
“花家在王府世代为奴,过着人畜不如的日子。”
在一阵阵嬉笑声中,西淮耳边,却忽然回响起这句冷四春的话。
他默默注视着雪瓷杯中舒展开来的茶叶,想,大概也是因为如此的原因,才令花辞树那样不计后果地想要推翻盛泱,结束这样血腥的统治吧?
小厮们接过了西淮的腰牌,见上头雕刻精细,玉质纯粹得几乎可以说是剔透,互相对了一个眼神,这次对西淮说道:
“……是。公子里面请。”
西淮同二人一起走在王府的别院中。
大概是因为走得正路的缘故,没有瞧见茶楼里人们绘声绘色描述的旖态。但是西淮也在不动声色地记着路形。
他从没打算真正见到王寅
……
王为良府前是一道熙熙攘攘的长街。
西淮穿过人流,停在一个小门前。小门左右有两名看守的小厮,打量了西淮一遭,问道:
“你是哪里来的,什么人?”
西淮微微一笑:“是很久以前与王公子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此番有事同王寅公子细商,特来拜见。”
他确实是从地狱走回来的人,倘若不比那些人更狠,是无法结束他们的罪孽的。
……哪怕这样也会让自己同样弄脏双手。
但是,即便是王孙贵胄,能如此大规模地蓄养奴隶,甚至将奴隶虐杀至死,取骨制箭,恐怕也不是太光明正大容于律法的。
王家世代敢如此肆意妄为,背后必然还有其他的支持者。
——这也是西淮来此处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