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握紧手上荷包,遍又遍反复说着:
“他是爱……他是爱啊。”
那种无助和语气中酸楚,几乎让李斯年不忍卒听,闭着眼转过身去。
你心悦,分毫也不愿亏欠。
可是,你真可以做到这样毫不犹豫地离开吗?
银止川看会儿,可是他面前大街小巷和静谧长队没有丝毫动静。
“怎会呢?”
他执拗地轻声说。
银止川握着掌心荷包,上面还留着西淮亲手刺得“平安”二字。
柔软荷包在银止川手中挤压得变形——他不应当这样做,因为混着雨水,荷包里迷梦草更容易挤压出有毒汁液,这些汁液里毒已经流转进银止川体内部分。
银止川继续说:“你昨天把袍子脱给,现在穿着单衣冷不冷?……们起回府邸里去吧,还有小番茄呢,你上次说要给它做个度冬棉窝,你不要它吗?”
“……”
这世上就是有这样个人,他与你心意相通,是最解你人。
连他说每句话,都是在你最脆弱地方扎刀,轻轻麻麻,却刀刀见血。
西淮几乎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克制自己不走出去。
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躲在阴影下西淮却被他吼得微微怔。
“你是喜欢啊……”
银止川低低说道:“你是喜欢啊,你忘吗!?——”
“……”
西淮喉咙微微滚动。
银止川无声地在心中遍遍想。
这也是他嘴唇发紫,视线也开始模糊原因。
“西淮,你是喜欢啊,不是吗?”
银止川低声喃喃着。
他像是个受到不公平对待小孩,但是不愿意相信。
于是找尽身边切东西,试图来说服别人,证明不是,你看啊,他是爱。
银止川静静地站在原地,雨水从他棱角分明五官滚落。
他注意着城内任何个有细微变化地方,想这样倘若西淮回来,他就能第时间注意到。
“少将军……”
守城将士低声说。他们劝他:“算吧。如果您要找人会回来,那麼他也不会离开……”
“……”
银止川目光在四处游离着,他像看着某处,又好像没有看着某处。
“你要这声不吭地走掉,永远不再见吗?”
银止川问道:“你没有你想那狠心……你现在走掉,你会想念,你会日后后悔这样逼你自己!!”
西淮在角落里微微攥紧拳,手指深深地扎进皮肉里。
“你还在城里对不对?……你不会舍得这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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