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傻子啊……”
冷四春轻轻叹息着,看向言晋的眼神倏然多了一抹悲悯同情的意味。
“你不会还不知道罢……?”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本就瘦削单薄的身躯一下子缩小了,以缩骨术穿过了天窗的铁栏限制,跳到言晋面前。
他看着言晋,以一种说不出什么意味的语气说:
然而言晋说:“也不需要你们来救。我有我师父,他会带我出去的。”
“师父……”
冷四春低喃了一遍,而后恍然大悟道:“啊,你是说楚渊?”
言晋很不喜欢他提起楚渊时的那个语气,当即更不耐烦说:“是!那又怎么样么?”
“他怎么会救你呀。”
“你真的以为他是你的师父么?不……应当说,你以为他只是你的师父么?”
“在十多年之前,他可是害得你永堕深渊的人呀……他手上沾着的,是你离府上下二百七十多口人的血!!”
少年却微笑起来,答道:“在他心里,你可算不上什么事儿。”
说别的都行,但是唯独不能提楚渊。
这几乎是言晋的死穴。
他当即,bao怒起来,喝道:“我和师父之间怎么样,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更何况……他待我有多么好,我即便来日以性命相报偿都无怨无悔,又怎么会‘在他心里算不上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