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星野之都毒物,不都是毫无缘由地凭空出现?”
银止川道:“只想知道……还有没有解法。”
“有……”
李空青极小声说:“有个……”
这本是
银止川微微浮起个笑。
“如果陛下真要对枕风怎样,会去劫法场。”
李斯年低声说:“死也死在处,血融在起,来世投胎,还同他在起。”
这大概是最绝望做法,但是如果真到那步,除这样,也别无他法。
谁能料到世事变幻如此无常,早在几个月之前,他们四人还在桥头小摊前,琢磨着要买哪个小陶瓷人偶送给心上人。
在底狱时候李斯年安慰林昆不要紧,很快他就接他出去,但是谁都知道那只是个安慰。
沉宴让林昆进底狱,就已经是种极其不妙信号,又怎可能轻易地把他放出来?
“这世道……太乱。”
良久,李斯年只喃喃地道。
两名年少将领站在檐下,看着看似碧蓝如洗天空。
过慕子翎穿白衣绝世出尘,但此刻拨开帘幕,见到西淮苍白无生气面容,他才惊觉这世上原来还有另种穿白袍气质。
那是种与慕子翎截然不同感觉。
慕子翎是冷郁,带着点不动声色邪,令你惊于他艳丽,却不敢触碰。
这个床榻上年轻人,则是寡素淡漠,好像抓不着雾。也不知道他经历什,让人觉得好像这世上再也没有什能叫他停停,看眼。
这也是种风致……
到而今,银止川与李斯年心爱人,已经是个入狱,个中毒。
“银少将军。”
稍时,屋内传来响动。李空青叫银止川名字。
“是毒青柳。”
李空青叹口气,说道。他检查西淮舌苔和瞳孔,都是明显寒毒征兆:“……只是这样厉害毒蛇,怎会跑到水里?”
很多时候,人不是预料不到未来会发生事,只是时代惊涛过于翻涌,即便你知道它即将降临,也往往无济于事。
“听说,观星阁里楚渊小徒弟也被关进底狱。”
默默,银止川开口说。
“是。”
李斯年说:“这回出宫时候,少阁主正在与陛下大吵呢。……他问少阁主,徒儿与挚友,究竟哪个更重要。”
只不过在李空青心里,他还是觉得慕子翎穿白衣最好看。
“林昆还好?”
在李空青为西淮诊断时候,银止川与李斯年走到外面。
他默默,问到。
李斯年也同样看上去憔悴不堪,他是寡言讷然人,从来都是做比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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