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淮再偏头看她，却见这曾经绮罗锦缎，娇丽无双
歌姬已泪流满面。
倏然，西淮听见身侧照月说。
“他说着舞剑替
送行……可是眼神，却
直落在你身上。”
女子手握在栏杆上，非常非常紧，西淮听见她哑声说：
“真好……你还有个这样爱你人活着啊。”
西淮大概知道她想到
什
——
而今看着银止川刺剑翻身，动作干净而利落，横劈收腕，他禁不住又想起那个在夜里看着月亮唱歌人。
脑海中也慢慢浮现出他声音。
原来你是这样人啊……
那刹那，西淮禁不住想到，这点倒是与你那些弃城逃跑脓包哥哥不同。
酒楼里宾客听到声音，纷纷推开窗户探首而看，路边街上行人也驻足，看着这惊如白虹，放似狂歌剑意。
而窄屋檐上。
那剑上系着长长红绸，近有十余尺，持剑人银裳风流，少年意气。
银止川深深地吸口气，剑尖指地。
——天地苍茫兮，以白骨铺疆。
——英雄拔剑兮，红妆空罗帐！
在曾经，也有个人这样舞剑给她看，惊动整个星野之都人，只为告诉她，心悦你。
他傻里傻气，舞完，还站在那里冲她笑。
整个星野之都闺秀都在注视着他，他却等着秋水阁个姑娘给他个回应。
“不要伤他心啊。”
照月喃喃说：“如果你也心悦他，就不要错过。……不要，像样。”
“越千山见大江，与子同袍展眉兮，不为射天狼。
美人青丝总白发，悲喜赋予杯酒兮，也无故人回望……！”
这是四十八式“何以归”，银家最风流剑法。
万军之中可取叛将之首，太平盛世可取心悦之人欢心。
“他是真非常心爱你吧。”
越千山见大江……
西淮站在原地，楼阁中，静静地看着他。
这首曲子他是听过银止川唱，那是在个深夜，他喝酒，坐在屋檐上看月亮。
弹剑而歌。
那声音中有着说不出苍茫和哀伤，只听过次，西淮就永远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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