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
银止川说:“自己跟自己瞎讲着玩呢。”
他撑着膝盖,站起来。好似什也没有发生似,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纨绔不羁模样。
“同你讲个故事罢——”
银止川说:“讲个让你高兴高兴故事。关于以前们家飞来过只五彩神鸟。”
不知道说什好。
西淮将整个用来兜花衣襟都拾满,他站起身,走到不远处个竹篓旁,将雨蔷薇都抖进去。
“西淮。”
银止川说。
西淮遥遥地望着他。
银止川竭力去理解西淮意思,勉强回答道:“这天气确实太晒,挺不好。也不喜欢。”
西淮忍不住笑下,好像听银止川说个笑话般。
“不喜欢这天气,是因为与家人分离,就是在这样个晴朗天。”
白衣人悠悠道:“不知道银少将军不喜欢这天气,又是因为什呢?”
银止川:“……”
西淮原本在专注地捡雨蔷薇,闻言微微怔。
但随即他又回过神来,摇摇头,淡声说:“不是。”
“——不高兴,只是因为今天天气不好而已。”
“天气不好?”
这下倒轮到银止川怔。
以前上军塾时候,银止川看过赵云升那小子追求位小郡主。
小郡主也和西淮样,不爱搭理人,赵云升就常常绞尽脑汁想些很好玩故事给她听。
讲之前,还怕自己没发挥好,就拉着银止川秦歌王五等众损友,先当他听众,练习练习。
当时银止川觉得真傻啊,
银止川拈枝花,捻在指尖转来转去。
你要怎才能喜欢点啊。
他看着花,很小声地喃喃说。
西淮站在远处,等半晌,没等到回应。不由皱皱眉头:
“你说什?”
哦,差点忘,这人说他进赴云楼,就是因为和家人分散后被牙婆拐卖。
暑气随着蝉鸣,浪高过浪。
西淮蹲在白墙竹篱下,细致地拾着花。
从银止川角度看过去,能瞧见他细腻瓷白侧颊上有细微汗珠。汗珠时不时滚,就顺着线条优美侧颈,淌进衣领中。
银止川并不是寡言少语人,但是不知道为什,只要和西淮在块儿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很无聊般。
他仰头朝澄澈如洗碧空看过去。刺眼阳光正恣意地从天际撒下来,耳边满是喧嚣蝉鸣。
正是最盛暑炎热时候,天气怎会不好?
大概是注意到银止川怔愣神色,西淮笑笑,淡漠说:
“这太阳太刺眼。不喜欢。”
“……这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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