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随即明白过来。
“沉宴……是啊。”
他笑笑:“可是他心太小,也只是个‘只容得下楚渊人’沉宴。”
走出秋水阁,银止川突然想到他兄长以前同他说起来梦想——
“四海升平,天下太平。老子解甲归田,马放南山。每天最重要事,就是早上和心爱姑娘起去惊华宫门口面摊吃碗鸭酥面。”
“那秦歌呢?”
想想,银止川还是迟疑问。
“告诉他可以来每晚听弹琴。”
照月说:“若他三年后还没有改变心意,就跟他回去。……但那也许是不可能。”
歌姬捋着手臂上轻纱,微微地笑下。
,值得被歌颂,凄美但可被肯定。
但若她想活下去——这只是人人都可能会有个念头,也并非有什大错,却就好像犯下什滔天罪行,要被钉在耻辱野史或谣传中辱骂万年。
她定要被牺牲,定要被歌颂——
殊不知当个人被冠上最崇高佳名时,通常就是下步要被牺牲前兆。
“这不是想要人生。”
倒也和照月所说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可惜,这世上本就有很多诸如他四哥本来更喜欢用剑,但是迫于家族和姓氏只能改用枪无奈事。
银止川曾在个话本子里听说:这世间所有爱,都是种“自爱”。
你爱着他,因为他身上有你所不能达到东西。你被他吸引,就像被世界上另个实现梦想自己吸引。
如银止川四哥恋恋着和所有女子都不样独特照
她按着枚金钥匙推到银止川面前:“这是你送来那箧金株,在楼下,多谢你心意,照月心领。”
银止川看着那枚薄薄铁片,“嗯”声,半晌才答:“好。”
“如果可以,真想嫁给像陛下那样人。”
倏然间,歌姬笑笑,低声说:“在他心里,是真天下也不如所爱人重要罢?”
银止川怔,没想到她怎会突然提到沉宴。
照月轻声说:“只想留在这里弹琵琶。只要还有个人听,就可以弹下去。学十九年啊……从只有根桌子腿那高时候就在学,冬天里练得满手血泡都结上冰……不会有任何个男人会像它那样长久地陪伴。”
银止川未吭声。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知道照月说得是对。
“配不上你哥哥。”
照月轻叹声,说:“只是个小女人,想得到个很爱人,与他举案齐眉,粗茶淡饭,白头偕老。在那个人心里,天下也不会有笑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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