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喜可贺,经过两次血泪教训之后,朱世丰这次总算学会在银止川
但是银止川看他排场,应当最差也是世家出身。
“哎呀……”
半晌,描眉画眼盛装女子娉婷而来,手间执着香帕,轻言慢语说:“朱公子。”
朱世丰瞪着她:“这是什意思!?”
时娘支支吾吾:“照月今日有旁公子看上……”
朱世丰每次登场都是滑稽。
围绕着他似乎永远是酒色,青楼,和强占民女。
银止川看着那肥胖又熟悉身影,叹口气。
“对不住,朱公子,今日照月姑娘今日有人包间,您不能进去。”
在属于照月雅阁外,两名守卫伸出手,形成个十字叉形状,将朱世丰拦在外头,道:
如此想着,方才因老人话而引起几分悲伤和不快极快烟消云散。
茶桌旁再次嘻嘻哈哈起来,对自己目下生活十分满意,恢复片笑声。
只有银止川仍看着老人身上那袭褴褛军衣,莺莺燕燕唱吟声中,他眼睛显得那样浑浊。
这双曾经在战场上听过军鼓、马喑、锋锐刀剑短兵相交耳,不知能不能在这样吵闹喧嚣中捕捉到属于自己女儿那支吟唱。
“这世间就是这样。”
“叫他出来!”
朱世丰骤然拔高声线:“是不是秦歌那小子!他倒是长胆子,敢光明正大和抢人!打不过银止川那疯狗,还弄不死他?……”
说着,将两袖往臂上捋,露出软白肥腻肉来,嚷着就要往里闯——
“不是秦歌。”
阁楼下,银止川却拈起酒杯抿口兑半凉水劣酒,被辣得皱起眉头:“他说得对。秦歌确实没这胆。”
“劳烦您明日再来吧。”
“说,嘿。”
朱世丰叉腰,白肥脸上小眼睛瞪大,显出种不可置信神色:“什人敢抢老子小妞儿?这半个月日日都来这里,老鸨难道不知道?怎能放别人进去!来人,叫时娘过来!”
那是银止川刚来时,西淮就注意到孔雀青翎后“贵客”。
不显山不露水朝堂低调大臣。不知道是什身份。
沉默中,见银止川静然不语,西淮笑下,手指推着面前白玉瓷杯,淡淡道:“有许多讽刺又荒诞事情发生。你有时想改变它,可是它坏在最根本地方。你心里哪怕清楚要怎做,也不能动手。”
“你这是在安慰?
银止川怔,玩味地翘起唇角。
“不是。”
西淮却说。他下颌扬扬,示意个斜对角方向:“你此行要等人来,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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