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与我没什么关系。”
银止川说:“下午一起去秋水阁听曲儿么?我在那里订了席位。”
姬无恨摇摇头:“我想去看看姬祸。”
但他随即又一顿,不可置信似的问好友:“你这就又要出去?不是才受了伤。”
然而银止川一笑,耸肩道:“皮肉小伤,不妨事。”
那样大的一个铁锤,他们一时之间能够藏到哪里去?
“怎么样,奇怪吧?”
银止川唇角勾着一抹笑:“更奇怪的是他们的身形呢。通常练习重锤的人,臂膀肌肉都难以避免变得发达,比旁人看起来更为雄壮。但是这几名刺客,身形纤细缥缈,悄悄摸进府邸的时候,甚至轻盈得没有惊动任何一个巡逻护院。”
这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消息,说明敌人奇诡,隐秘,不容小觑。
但是银少将军依然是那么一副毫不挂心,也没觉有多严重的神态。
才砸得出来。”
姬无恨叹息:“对手是个不一般的人啊。”
“是。”
银止川笑说:“但可怕的不是他们用千钧锤,而是我根本看不到他们的收鞘。”
“收鞘?”
“……我得去一趟秋水阁。”他道:“否则我哥下回入梦来,该打我了。”
他从床上起身,微微舒展了筋骨,而后一拉衣领,将袍子重新穿好:
“但总归,这事与我也没什么关系。他们能为了什么而来?——大抵又是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或是盛泱的时局了。”
姬无恨蹙眉看着他。
从沧澜的事情之后,他这个朋友就变得对什么都不上心,家国大事都与他无关了似的。
姬无恨说不出这是好还是不好,但是人活在这世上,有时候总需要一些盼头。
“嗯。”
银止川道:“那时我与他们交手的时候,只听到背后一阵劲风,下意识朝前躲避。但是背后很快传来一痛之后,回过头,我就已经看不到他们武器的残影了。”
“……”
姬无恨略微沉默。
铁锤重有千钧,轮出和收回都不是容易的事。然而这刺客却能做到伤人之后,令银府的七公子甚至看不到他们收鞘,该是何等诡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