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召南正努力适应和男人谈恋爱,要保持适当的距离,注意言行,忘记了他和游景本来相处的模式。
他取掉口罩,勾住游景的肩,笑着说:“不要做贼心虚了。”
游景回头看了陈召南一眼,他喜欢光明正大,只是考虑到陈召南的职业,有了许多顾虑,时常觉得
Vip厅很小,人也不多,可能因为影片已经上映过一段时间了。他们坐在最后一排,前面两排都没人,陈召南降下座椅,躺着往嘴里扔爆米花。
影厅灯全灭了,屏幕上开始滚动电影的开场,陈召南忽然握住游景搭在椅子边的手,手指从游景的指缝穿过去,扣得很紧,掌心重在一起。
后方的放映机投射出画面,很沉静地发着光,其余都是漆黑的,让人看不见周围所发生的情景。
游景稍稍抬起头,看了看前方的观众,他们绝对想不到坐在后排的两个男人,走进来时隔得很远,现在却在最后一排手牵着手。
游景感受着陈召南指尖所带来的温度,觉得自在。
很暗,也幸好很暗,没人能注意到他们。
“今天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你变成了阿树会怎样,”游景的嗓子有点难受,声音大概听起来不正常,“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你的梦想、事业,都不能被破坏。”
“不是破坏。”
陈召南介意这样的说法,继续说:“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坦然接受就好了。”
陈召南选了一部悬疑片,海报看起来很诡异,他选好座位以后还问游景会不会害怕。
下一个约会的地点,游景想在街上随便逛逛。
街上不像电影院,街道都是会变成照相机的人,游景和陈召南并肩走,保持着朋友间最近的距离。
他们谈论电影的内容,分析影片所铺垫的所有悬念,期间发生了分歧,彼此因为坚守自己的观点而有些激动。
陈召南觉得他和游景这样走在街上,和以往的二十多年没什么区别,永远有说不完的话,会因为观念不同吵架,但从不记仇,前一秒吵得像要打起来,后一秒就攀着对方的肩,问一会儿要吃什么。
做朋友时怎样亲密都很正常,谈恋爱就在心中套上枷锁,一举一动都像在掩饰和躲避。
游景奇怪:“这点程度有什么好怕的?”
“以前看恐怖片的时候,你永远是跑得最快的。”
游景不想提他怕鬼的事情,觉得十分丢脸,淡淡说道:“今非昔比。”
影院大厅有浓郁的爆米花味,很俗气的甜腻,游景坐在vip休息室里等待,陈召南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捧了一桶爆米花。
陈召南凑近游景的耳朵:“情侣约会都要吃爆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