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陈召南听游景在外面接电话,也从后门出去,可能两人发生不愉快事情,几分钟后,陈召南再次进来,他步履匆忙,撞上端着酒酒保,浅色衣服上迅速晕开酒痕,他样子却不十分狼狈,掏钱赔酒,定定站住片刻。
陈召南身上酒气下很重,像喝醉时身上气味,他只能去吧台借纸巾。
陆樵说:“要快点洗,不然洗不掉。”
陈召南不太在意衣服问题,如果洗不掉那就只能扔掉。
游景目不斜视眼睛有变化,他往陈召南衣服上吐口烟,指尖勾勾:“员工室有小文衣服,你或
游景踏上台阶:“进去。”
他准备走,门放在把手上,向下就能打开。
陈召南肩躲闪下:“那天晚上喝太多,那样去找你,抱歉。”
抱歉时机太晚,况且没有抱歉必要。陈召南没什错,游景知道自己做事太绝,不留余地。
“你不用抱歉,没在意。”
作者有话说:真追妻之“路”
陆樵没来得及回答,陈召南顿顿:“是陈召南,上次见过。”
“你好,陆樵。”陆樵没想到陈召南还能记得他,他以为游景和陈召南是不太熟朋友。
吧台没什人,陆樵酒杯旁还摆着另杯酒,陈召南问:“你和游景起过来?”
“他在外面接电话。”陆樵指指后门。
游景进门,空气残有深刻烟草味。
陈召南活动下筋骨,仰头望去,两面墙体把暗蓝天分割成窄窄小块。
朋友打来电话问他在哪里,陈召南犹豫下,让朋友先在位子上等他。
游景神色如常,陆樵却觉得他周围气压很低,他默不作声地喝酒,好像忘记说话,眼神直直。
这样看起来他心事重,眼睛里又不肯轻易流露出什,让人猜不透,也没有猜机会。陆樵遗憾,但是没有办法,他是懂不游景,不知道懂他人会是什样。
游景正在讲电话,罩件宽松长袖,脚跟撑在墙角,面对后门方向抽烟。
他手捏着烟嘴在动,缓缓看见门敞开条缝,陈召南从里面灯光交错烟火地走出来。游景笑几声,表情没变化,掀起眼皮又落回去,侧身体对着巷口。
于是陈召南站在台阶边缘等游景讲电话,巷内很安静,游景声音低沉,陈召南听清楚他声音,总觉得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心底翻起迟缓痛。
他真想冲过去,说些不该说话。
游景说再见,挂断电话,陈召南还在发呆,他咳嗽声,陈召南醒悟样抬起头,恍惚朝他这边看,又极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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