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召南没怎么叫过“景哥”,读书的时候叫过几次,大了就是开玩笑才叫。游景比陈召南大三岁,陈召南以前不待见游景,觉得叫他哥是被占了便宜。
虽然游景做了很多像亲哥才会做的事,陈召南享受得心安理得。
宋九宵叫游景“景哥”的方式和别人不同,带着故意的甜腻和撒娇,陈召南不喜欢,甚至厌恶,连带着这个人也不喜欢。
员工找游景有事,吧台只剩陈召南和宋九宵两个人。
宋九宵嘴里包着一块奶糖,脸颊鼓起来,
他无数次想起酒吧门口那个男生的脸,他笑着要去抱住游景,游景推开了,但在陈召南看不到的角度中,他的表情应该是温柔的。
游景不会对他有这么温柔的表情,他和游景从小到大,为彼此最熟悉的地方是拳头,打架的时候游景不会对陈召南手软,陈召南亦然。
陈召南产生怀疑,游景是不是真的有喜欢过自己。
第一次近距离见到那个男生,他显得非常礼貌,乖巧地同陈召南握手,介绍自己。他说他叫宋九宵,是游景的普通朋友。
每晚上还没有开业,玻璃门关着,酒吧在白日中安静且沉着,员工在打扫卫生,做开店前的准备。
后栽,不可抑制地皱眉。
“我看到了哦。”宋九宵靠近游景的耳垂,慢慢地吐气,“你喜欢的那个直男,他很帅,如果不是喜欢你,我也想掰弯他。”
“但是你知道他看向我们的眼神吗?那么的厌恶、不屑。”
宋九宵撒了谎,天色那么暗,他根本看不清那位直男的什么狗屁眼神。
宽敞的酒店房间,他却看到游景露出迟钝的表情,有点暗爽。
游景把宋九宵带到每晚上,他在吧台前整理账务,宋九宵就在他的对面看着他。
他叫游景“景哥”,一声一声不停地叫,叫得陈召南心烦,忍不住打断他做作的行为:“你如果闲着没事,可以帮忙擦桌子。”
宋九宵手撑着下巴,说:“擦桌子?我没擦过桌子。”
陈召南认为他在开玩笑,看向游景。游景察觉到视线,敲电脑的手停下来:“可能是真的,他是富二代。”
陈召南说:“我也是富二代。”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宋九宵张开嘴:“啊?”
“他不是这样的人,”游景把脖子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我了解他。”
陈召南闷在棚里录了两天歌,制作人说他精神萎靡,打鼓的节奏也跟着萎靡,不断错拍,坚持让他回去调整状态。
向裴说陈召南总是不能把私人生活和工作分开,情绪容易扩散,往往到最后无法收场。陈召南没有为自己辩驳,心里认同了向裴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