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大G是花花公子的标配,游景没有说出符合的理由,心里认同了。
陈召南的视线跟着游景的动作转,游景看过来,他又移开眼神,很委屈一样摆弄着手里的车钥匙,睫毛翘得像夹过的。
“你都不告诉我。”
早在陈召南开口说话之前,游景就开始头痛,现在更是痛上加痛。
“不都是今天才知道。”游景不觉得这是件很严重的,值得过分探讨的问题。
他和陈召南闹得最厉害的时日早就过去了。
晚上要喝酒,游景不打算开车,决定步行。
出小区门看见一辆黑色的奔驰大G停在路口,车身在薄暮下闪着光,看来刚洗过。
右边路上一小孩儿举着甜筒跑得忘乎所以,来了个平地摔,手中的甜筒全部砸在了那辆崭新的黑色大G上。
白色的甜筒在车身上像融化的奶油,摊开得很彻底与可怜,顺势滚到了轮胎上。
每晚上聚一聚,还有几个人不知道游景回来了,大家平时工作忙,刚好很久没聚。
游景当下答应,目睹了简铭泽转得飞快的眼珠,忍不住薅了一把他的头发:“知道你想说什么,磨叽死了。”
游景最烦有人在他面前扭扭捏捏,只想拿脚踹人屁股,大概遗传了他爸的脾性。
简铭泽羞涩一笑:“我怕你生气。”
“生什么气?”游景瞪了瞪眼,“你通知他吧,又没闹掰,弄得老死不相往来一样。”
没想
游景看着陈召南的脸由白色变为绿色,那小孩不知道车有多贵,但察觉出面前这位绿脸的叔叔很愤怒,吓得嚎啕大哭,坐地上不肯起来。
“大冬天吃什么甜筒啊?家长也不怕把孩子吃出问题。”陈召南嘀咕了几句,要去拽那小孩的衣服。余光又瞥到游景的身影,愣怔了一瞬。
小孩儿直接在地上蹭着往后退,屁股不肯抬起来一下。看热闹的人多起来,游景被哭得心烦,随口威胁:“小子,再哭让你赔钱了啊,这没你事,赶紧走吧。”
这次说话得比刚才绿脸的叔叔看起来还要吓人,小孩儿拿起地上残缺的甜筒,跑得像一阵风。
“呦,换车了?”游景围着车转了一圈,“符合你。”
简铭泽愣了愣,接着说:“我以为你们闹掰了。”
经由这么一问,游景反而不知如何评定“闹掰”这个词。
在发生了那件尴尬的事之后,陈召南依旧屁事没发生一样给游景发微信,瞎掰胡扯,一贯他们以前的沟通作风,还能说出“我们都想你”这种矫情至极的话。
如果简铭泽知道“他们”包括了自己,一定找个垃圾桶吐一吐。
“没有闹掰,”游景说,“我和他,压根闹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