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裴说:“你手上的袋子装的什么?”
“给你带了点面包,但我现在他妈不想给你了,”梁彰把袋子往身后藏,“喂我家附近的流浪狗吧。”
“我比流浪狗可怜,”向裴的手绕到梁彰身后,拿过袋子,打开闻到面包的香气,胃部隐隐抽痛,“天气好热。傻仔,我请你吃冰棍吧。”
向裴接过本子:“麻烦了。”
梁彰却没松手,两人一人一头拿着本子的一边,气氛焦灼起来。
“你故意忘记带的吧,好让我看见。”
原以为向裴不会承认,结果他倒蛮坦诚点头说:“我是故意的。”
“何必呢。”
:“不然呢?”
电梯内发出“叮”的一声,门在梁彰的眼前敞开,前面是宽阔的走廊,徐卫洋率先踏出电梯,转身看着梁彰:“没错啊,就是你。”
“拜托,说清楚呗,别说一半。”梁彰和徐卫洋并肩走,左右两面都有玻璃门,看不清里面,梁彰有点着急徐卫洋说话不清不楚的作风,不知道他是有意或无意。
徐卫洋推了推黑色的方框眼镜:“不就是为了你参加那节目吗?向裴真没让你知道?为了让他看见我——他是这么说的。”
梁彰喉咙发紧,抓紧了手里的塑料袋。
“不然我觉得你永远意识不到,或者说不相信我爱你。”
梁彰轻笑:“一个本子怎么证明你爱我呢?”
“你变得很不坦诚,”向裴说,“如果这样下去,你什么时候才会承认还爱我呢?”
向裴单手捏着梁彰的后颈,两人嘴唇离他很近,再靠近一点就会碰在一起,但是向裴留下语言生存的空间:“没关系,我坦诚就行。我坦诚地爱你,你隐秘地爱我。”
“去你的。能别自说自话吗?”梁彰怀疑向裴脑袋出了问题,语出惊人。
乐队的练习室在最里面,梁彰走到门前就听到一点架子鼓的敲击声。
徐卫洋推门进去,音乐声戛然而止,里面的人都抬头看向门口。室内很大,音乐设施齐全,比每晚上的地下室好太多,没有灰尘和琐碎的杂物,专业气息浓厚,梁彰清晰认识到向裴真的实现了梦想。
向裴站在后边阳光的阴影里,靠着窗,长发绑了一半,像在等待什么一样看着楼下,梁彰回想起来,站在向裴的角度,能看见他走进来的样子。
陈召南和楚燃飞给梁彰打了招呼,向裴走过来,攀着梁彰的肩往外走,顺手带上练习室的门。
“你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