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涩声音搅乱梁彰呼吸。梁彰仰着脖子,眼睛不争气地发酸:“别这样叫,会特难受,们以后少联系吧。”
分别许久老朋友见面会互留电话,临别前说以后常联系。梁彰另辟蹊径,说少联系,这是老情人相处之道。
陈召南进来时候,向裴在收拾行李,桌上搁着泡面和烟头,烟味特浓,陈召南赶忙把窗户打开透气。
向裴边把衣服往行李箱里扔,边抽烟,烟灰弹在地板上。陈召南先只看见他背影,开口把向裴喊得转过头,他吓跳,凑近去看:“梁彰来过啊?”
不怪他猜得如此准确,实在是向裴状态
“因为那时们都太小,没能力带你忽视偏见,包括你那时候所有压力都来源于,很痛恨自己。想等有足够能力,能帮你挡去所有困难以后再来找你。”向裴扶着栏杆,站得比梁彰高出很多,只能俯视他。
那时候向裴做决定样冲动,他也还没活多久,不能保证做是对。
“可是根本不需要你帮挡掉困难。你有没有想过会喜欢上别人?”
怎可能会没有。向裴时常被这样噩梦纠缠,他恐慌后悔,自责不该离开得那样决绝。再见到梁彰后,这样悔恨愈发强烈,快将他吞噬掉
“想过,也想过怎把你抢过来。”
找好应对措施,顿下说:“就是死灰,也要它复燃。”
梁彰耸耸肩,无所谓问道:“说没可能呢?”
向裴喉结动动,好像喉咙卡根刺,当他试图回答梁彰,喉咙连着心脏都很疼。
“如果说爱你,你信吗?”
在离开南川火车上,向裴说过类似话,当时他喉咙和心脏发生同样反应,他还想想以后该怎活下去。
梁彰又笑:“房子借给你住,后天就回去,你再来拿钥匙。”
“你不多住几天?”
“你还想跟住?”梁彰睁大眼睛,表示惊讶,“走。”
他走到下层楼梯拐角处,向裴脑袋从楼上冒出来。
“傻仔,好想你。”
向裴活下去理由,是为这刻还能见到梁彰。
梁彰又往下面台阶退步:“说实话,不信。”
“你不信没关系,会让你信。”
水泥地颜色很丑,裸露灰色,深浅不。
梁彰盯着地面半晌,说:“妈直让结婚,给安排相亲。以前觉得读书高考烦,上大学就能摆脱妈,没想到她还是掌控生活,没法摆脱她。你以前能因为这些跟分手,现在样也可以,对们不太信任,向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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