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去梁彰卧室,发现他衣柜空空如也,门口鞋子也双不剩。
浴室牙刷、毛巾全都不在。
梁彰切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似乎他从来没有闯进过向裴生活。
向裴房间桌上放着梁彰日记本,当时他不愿意给向裴看那本。
现在向裴翻开,才发现里面全是梁彰来昼城后琐事,文字偏多,也有用画。
最后次见面,向国摸着向裴头,向裴第次没有闪躲,成个听话儿子。
向国眼神很温柔,带着爱在笑。
然后今天,他爸爸就死,死就是再也见不到。
巨大哀愁聚成黑色漩涡,把向裴骨肉全都吞噬,他连悲伤都没有力气。
扭开门,门后依然是漆黑。
从巷子拐出来,向裴只想直接回家,他很失控,内心在谴责刚才易怒自己。
他知道没有任何理由去责怪楚燃飞,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权力,楚燃飞不过是选择他想走路。向裴没有资格阻止,而他也不得不承认,玩乐队太虚,像看不到尽头旅行。
当悲伤淹没向裴,他也晕头转向,不知怎样才能正确处理,虽然逃避不算明确方式。
在家门前,向裴接到通陌生电话。
对方没有给向裴反应时间,向裴只是才按接通。
他去哪里,吃哪些东西,遇上哪些人——娜娜、阿城、游景
向裴知道,梁彰直是个热爱生活人,即便他对以前生活也存在抱怨。
最后慢慢变成只有向裴个人,他侧影和正脸。
梁彰喜欢,永远是最炙热。
尾页有梁彰留下来字,几个黑字
只有钟表机械转动声,向裴心底片荒凉,无助地对着黑暗喊声梁彰,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最后他声音带哭腔,已经数不清多少声。
没有回应,梁彰不在。
向裴迟钝地开灯,桌上摆件原封不动,唯独少梁彰东西。
他放在桌上玻璃罐,里面装着薄荷糖,还有他水杯,他雨伞,他最爱小说。全都凭空消失,溜走得没有痕迹。
向裴在原地傻站几秒,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那边女声在抖:“你爸死。”
是吴莉。
天旋地转,向裴拿着手机,茫然地盯着眼前楼道,幻觉中,楼房都开始倾斜然后倒塌。
电话那边吴莉还在说话:“他后事你不用操心,葬礼时间地点到时候会通知你”
后面话,向裴没有在听,他握着手机手滑落下去,脑海中闪过许多关于向国事情。他上周才去看向国,向国状态十分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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