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裴没有回答,因为他听不清任何声音,仿佛掉进了无尽的海里,怎样都游不上来。
。
第二天梁彰没来酒吧,他不知道怎样面对陈召南他们,先让向裴去探探口风。向裴表示理解,他也不想梁彰现在过去,免得受不了。
游景提前吩咐了酒吧员工管住嘴,神态也得自然,向裴刚踏进酒吧门也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陈召南的反应比他预想中更平静,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觉得无所谓。
让向裴比较头疼的是辛愉,楚燃飞说她昨晚回去哭了一晚上,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出门,心态在崩溃边缘。楚燃飞和陈召南一个态度,短时间内不容易接受,但因为是向裴,他们无条件支持。
向裴心里有些暖,却在下班时发现停着的摩托上有一只死掉的老鼠。
惨白的灯光照在灰色的皮毛和极长的尾巴上,好像腐烂的老鼠尸体的臭味,向裴头皮发麻,胃里涌来翻江倒海的恶心,他扶着墙干呕,内心最深处压抑的恐惧刹那间冲出他的喉咙。
车上竖着一个白板。
“我是同性恋”几个大字用红色的油漆刷成,血淋淋的。
陈召南他们从后面赶来,揽住向裴的肩,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