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裴:“礼物?”
他把吉他拿出来看眼,是个好牌子,价格不便宜,估计抵得上向国个月工资,他是真下血本。
“本来是想让小梁以他名义送给你,那孩子劝自己给你,还让来看你唱歌,真很感谢他。”
“你不是说是你拜
这多年过去,向裴早就不期望有人还能带他回家,时间抹平切,包括仇恨。
路边灯把向国影子拉得好长,像向裴幼时他背影,那样伟岸,似乎可以为他抵挡住切风雨。但现在向国佝偻着背,头发夹杂着白丝,向裴清楚认识到——向国老。
向裴卸去防备姿态:“原谅你。”
放下心里仇恨和执念是种解脱,向裴说出这句话后,忽然感到积压在身上多年重石落地,他终于放过自己。
曾经以为很艰难事情,原来这容易。
刹住脚,道:“谁告诉你在这儿?”
向国挡住向裴前面路,脸恳求:“是拜托小梁,有些话想跟你说。”
向裴皱皱眉,语气不耐烦道:“你上次还没说够吗?”
向国想起梁彰对他说话,沉下语调:“小裴,刚刚看到你表演,很精彩,爸爸很骄傲。”
向裴微愣,不可置信地移回眼神。
向裴在外面和向国抽几支烟,向国还问他是哪里学抽烟,向裴难得有点未成年被家长抓到抽烟窘迫,很轻地笑笑。
他忘初二还是初三时学会,好像是游景教会他,刚开始只觉得抽烟挺酷,后来就上瘾。
向国是老烟枪,吸烟动作比向裴更游刃有余,也更沧桑。
“没让你跟着学会抽烟,还有点遗憾呢。”
他夹着烟,把烟用力吸进肺里,想半天,到酒吧里面把吉他拿出来,羞涩道:“小裴,生日快乐。”
“虽然没什资格对你说什,但是看到你能做你自己喜欢事情真很高兴。以前可能还不太理解,今天才明白儿子有多棒。”
向国眼圈红,抓着向裴手开始颤抖。
“小裴,过去那多年,爸爸真很对不起你,因为有新家庭却忽略你。很多时候看着你就会想起你妈妈,那感觉就像揭开伤疤样,所以选择逃避。但是你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老,真想对你说对不起,为你所承受所有痛苦。”
“过去爸爸没办法弥补,至少给个不再犯错机会。”
向裴还记得刚去姑姑家时,他很想向国,期待某天向国会来接自己回家,日复日等待都落空,他期待就演变成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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