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是在说沈灿，但又何尝不是在说自己呢。
“你小时候都过得是什
日子啊。“沈慕捧着姜芜
脸，让她额头抵着自己额头。
姜芜知道沈慕为自己不平，她打起精神，口气夸张笑道，“
小时候过得那叫
个精彩，学校老师，邻里乡亲，
“要不，明天把沈灿送回去吧。“
“啊？“
这下沈慕是彻底精神
。
“怎突然这想。“沈慕不解。
姜芜无奈笑道，“你也看出来吧，她根本就不想留下。“
不想让她讨厌自己……
也不知道过多久。
沈灿呼吸声渐渐沉不少。
姜芜伸手又在她脸蛋上摸摸，眼泪干，孩子不哭，睡着。
因为没有开灯，姜芜即使坐得很近也看不清沈灿此时模样，不过看不清也很好，沈灿本就长张和沈慕十分相似脸，若是看着这样孩子流泪，姜芜会觉得罪恶感又加深层，也更心疼层。
装岂不是直接就让人戳破。
不过既然沈灿不愿意“醒过来“，姜芜也不想逼她，她只是坐在床边，开始下下拍着她。
“好，睡吧，在这里陪你。“
没有人回答姜芜话，可姜芜隔着被子能够感到那具小小身体，在自己说完这些话后，不由自主往自己身边靠靠。
这个阿姨手真轻，声音真好听。
沈慕当然看出来，这孩子当着她面讨好姜芜，背着她就换副嘴脸，这不是可劲儿讨人烦呢嘛。
沈慕冷哼声，“哪有事事如人愿，时间长她就习惯。“
她可不会惯着个六七岁娃娃，她有是办法让这丫头认清现实。
姜芜有些感慨，“孩子，永远是能够得到自己亲生父母爱才最幸福，咱们还是把她送回去吧。“
沈慕忽然觉得心下痛。
她给沈灿掖掖被子，带上门，离开。
姜芜再回到卧室，直接将沈慕从床上给摇晃起来。
“嗯，别闹。“沈慕翻个身准备继续睡。
“醒醒，有话要跟你说。“姜芜继续道。
“什话啊。“沈慕迷迷糊糊睁开眼，人总算是醒。
她还唱歌给自己。
就算对她不礼貌给她脸色看，甚至还摘下她送给自己娃娃脑袋，她也都没有生气。
沈灿想，爸爸说过，想要留下就定要讨这个阿姨喜欢，那是不是她讨厌自己，姑母就会送自己回去呢。
沈灿小小年纪，心思百转千回，可如今在姜芜哼唱声中，她忽然就有些无措起来。
怎办啊，虽然她好想回家，想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但她却突然不想让这个阿姨讨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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