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抒说回明天事:“明晚到,之后应该会很忙。但会给你打电话。”
程倾:“嗯。”
有那会沉默,余抒也分不清自己心情。
失落,且眷恋着。
程倾也没说话,在等她开口。
“忙完……”程倾随手摘下耳机,坐在床头,“庭秋给发个出国留学通知。”
“那个……”余抒停顿几秒,才说,“小阿姨让试着申请下,这是公费出国项目。”
程倾嗯声:“你怎想?”
“在搜集信息……”余抒看着她说,“还没决定。当然,希望听你建议。”
“余小萝……”程倾笑,“建议是,做你想做事情。”
夜深,书房里灯还亮着。
余抒先躺下,她没有困意,正好翻到条讨论帖:
——如果,此刻对你而言最重要那个人,永远离开你,你该如何独自前行?
评论里提到许多种可能,些令人心碎假设。
譬如,有天妈妈突然不在;
,语气柔和些许,“谢谢爸爸。”
余明怀沉默下来。
先前说许多,都不如最后这句温和又沉静谢谢,给他震撼更深。
余抒挂电话。
许久,她长长舒口气。
余抒忽然侧过身,抱住程倾。
“刚才给发那个帖子做什……”女人沉静宁和声线传过来,像山间清风般,“是不是哭?”
抛开外在性格差异,很多时候她在余抒身上看到自己年轻时影子,不变是那颗永远向上,专注于自成长心。
毫无疑问,她希望她往前走,往上走。
余抒拉下她衣摆:“你舍得走吗?”
也不知道是问明天,还是问以后。
程倾才摘掉眼镜,在她旁边躺下:“当然不。”
再譬如,深夜恋人进入重症监护室时刻;
又或者,大自己二十岁爱人渐渐苍老时光。
也不知道是哪句触到泪点,余抒呼口气,按按发酸眼眶,把这个链接分享给程倾。
原本没想到她会回复,但没过几分钟,程倾推开门,白色耳机还挂在脖子上,声音温和轻缓:“在做什?”
余抒听到她声音,低低地应声:“刚躺下。你先忙。”
时针指向十点,她听到程倾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也没过去打扰。
洗过澡,她打开笔记本,开始做未来规划。
秋天就是大三,这是大学生涯最重要年,是到南方高校读研,是出国,或者是就业,她要提前考虑,做出选择。
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笔尖时不时停下来。
有时叹口气,有时又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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