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抒低头看木桌纹理,数着自己心跳,始终觉得闷闷,站起来:“出去买瓶水,透透气。”
她往外走,刚抬起手,包厢门被人从外移开,目光在半空中相撞,凝滞,又错开。
余抒往后退两步,过两秒才想起来,
“什?程老师要来?”
“对啊,她电话说,定位都发给她。”
童嘉拖着下巴:“之前听说程老师忙着做项目搞研究,没空关注学生比赛,现在看来不是嘛?”
宋老师笑容慈和:“她是真挺累,最近在设计研究院赶个项目那可是没日没夜在干,手上两博士开题都是深夜回修改邮件。”
余抒低着头,双手交错紧握又松开:“那个…那个什,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先走。”
程倾感知到身后好友投来注视,但步速不减,推开咖啡厅门走出去。
车行至半,程倾看到余庭秋电话,没接。
等快到明大,手机屏幕再亮起,是学生电话。
“程老师,们比赛获奖!”
“获奖?”程倾隐约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声音,踩下刹车,“你们现在在哪?”
不下,请假陪着她。”
程倾:“陪她做什?”
余庭秋有点惊讶,没想到她会追问自己家里私事,略停顿才说:“她从小就身体不太好,又生病。前不久瞒着,自己去医院做个手术。”
“…什?”
“说是长个很小瘤子,已经切掉。打电话给她,她还想瞒着。快被她气死!”
童嘉好奇:“你怎啦?”
队长沈灯轻温声劝阻:“比赛获奖只是模型设计得好,实地设计还要再问程老师,你要不稍等片刻再走?”
余抒沉默瞬:“好,那问完就走。”
“来来来,先点菜,等程老师来,再让她加菜。”
“好啊,都看看!”
“在学校,宋老师也在,们准备吃饭。”
“不叫吗?”
“听说您最近工作很忙,有个项目经常通宵加班…”
程倾没多解释,打断她:“发个定位给,过来。”
车掉头,很快重新汇入车流-
“她个人?”
“对啊!”
“说起来就生气,”余庭秋刚开始火大,目光瞥到咖啡厅门口,按捺下来,“李总监来,们先谈项目。哎你去哪啊?”
程倾站起来,白色西装外套搭在右手手臂上,对客户点下头:“抱歉,失陪。”
余庭秋从没见过程倾扔下工作就走样子,差点直接伸手拉住她,但毕竟客户在场,她挤出笑容:“李总监,不好意思同事忽然有点急事,们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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