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为这些是天长地久,现在眨眼,都变——父母要打离婚官司划分家产,但她成年,谁都不需要争她抚养权。
余抒关上相册,锁到柜子里,又在床上躺下。
她定个六点闹钟,明天早就回学校。在学校时候明明很想回家看看,但真回来,她又想迫切地想逃离。
闹钟还没定好,有电话探出来,她点接通——程倾电话。
“程老师?”
余抒声音不自觉低下来,“没事啦,那晚安啦。”
听到程倾嗯声,她挂断电话。
今晚家里没人,她是看父母朋友圈定位,确定他们都不在,才回家。
圆月高悬,俯瞰尘世。
余抒站在窗外,凝视着这座城市里万家灯火,每盏灯下都有着悲欢和爱恨。
“嗯,怎。”
“你今天给阿白换猫砂吗?”
“换。”
程倾失笑。
原来这晚打电话给她,还是惦记着猫呢。
看她打算?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这要不是动心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余庭秋满脸写着兴奋,但她按捺住:“真不介绍给认识下?”
程倾经不过她天天提,也烦得慌,点头:“有机会定。”
得她这句,余庭秋心满意足:“说好啊。”
“还没睡吗。”
“嗯没睡,什事啊。”
“跟说说猫粮和猫砂牌子吧。”
“好啊,”余抒本来就不困,翻过身戴上耳机,淡淡电流声里那道清淡声线更加低醇,“就是在网上看别人发分享帖,等下都发给
不过现在,她只是个旁观者。
桌上放着两本相册,黑白照片上青年温和俊雅,青涩尤在,面对镜头揽着女友动作还有些拘谨和羞赧,但难掩眼中脉脉情意。
余抒又往后翻翻照片。
照片成彩色,那是她小时候坐在父亲肩头,往他耳边插朵花。
再往后是她上小学,中学,中学时父亲赶到学校,把追她小男生大骂顿。再到大学,她带著录取通知书在学校门口拍第张照片…时间过得太快。
余抒也听到她笑声,让她感觉很亲切:“你在干嘛呢?”
“在看书,位兽医写,《万物有灵且美》。”
“这本啊,”余抒笑下,“也有这本书,就放在房间书架上。”
“你回家?”
“嗯…对。”
顺路载余庭秋回去,程倾才开车回家。
到家先检查下阿白猫碗,她才放下包,换衣服。
她习惯坐在床头看书,还没到十点,手机响。
是余抒打来电话。
“程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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