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她就注意到,幸好现在天还很冷,她把衣服领子往上推推,不是那容易被看见。
程倾低下头,将丝巾展开又叠好,系在她脖颈上,动作轻和舒缓,指尖偶尔会轻轻从她颈侧滑过,激得余抒个哆嗦。
余抒认出来hermes品牌logo,不肯要:“这个太贵。”
程倾说没事:“不算什。”
她忽然想起来,余抒还没把卡号发过来。
明大师生坐航班稍晚点,登机、飞行、落地,回到永州时已经是下午。
下飞机后,余抒先去取行李箱,跟老师同学告别。她站在原地,看徐之恒发来消息——秦繁说有个紧急视频要拍,他来接她过去。
她太专心看手机,差点被人撞下,幸好有人扶住她手肘:“玩手机也要回去玩。”
余抒:“程老师?你还没走吗?”
程倾点头:“登机前时间太赶,下飞机在免税店逛会。”
窗外雨声静寂,房间里也安静。
程倾不跟她较真,闭上眼准备酝酿睡意,快要入睡之前,又听见身边动静,她没睁眼,思绪有些许凝滞,直到肩头再次传来轻轻刺痛感。
跟上次样,她又咬她下。
这小菠萝怎这爱扎人啊?
她就大大方方地给余抒咬,还安抚似拍拍她后背,示意她好好睡。
奇怪,这件事她怎直都忘,余抒也不跟她提。
她动作没停,系好才说:“始作俑者。向你赔罪。”
她缓缓又说:“免得你再咬。”
余抒低下头:“又不是
她行李箱上放两个包装精美手提袋,看起来收获颇丰。
手机在震动,余抒说句稍等,转过去接电话:“对。下飞机,还在机场没出去。”
挂电话,程倾还站在原地,手上拿条丝巾。
她指指女孩雪白纤细脖子,那里红小块,像是被齿尖轻轻磋磨过,她轻声问:“你知道吗?”
余抒下意识抬起手捂住脖子:“知、知道…”
睡意袭来前,程倾听见余抒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受!”-
第二天是早上飞机。
四点大巴到酒店接人,路上没堵车,路畅通无阻,到机场时还算早。
机场免税店刚刚开门,余抒进去给室友买只tomford口红,又给余庭秋带瓶diptyque香水,结账时心抽下,忍着心痛付款。
从免税店里出来,永大师生正在登机,余抒眼就看见程倾,又想起今天早上自己顶着报纸从她房间里走出来样子,妥妥做贼心虚——贼是去偷东西,她是去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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