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有一天他离开的时候,真的就一无所有了。
陆宸走后没多久,医生就来了,又开了一点加强特效药,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
医生走后,二居室里又恢复到了死一样的寂静。
不工作,也不需要做项目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得那样慢,总要有点事情做才会感觉自己还活着。
窗外暖阳闪闪,林桦抱着笔记本和软垫去阳台坐下,打开笔记本,新建word,手指轻轻打下7个字——《最爱你的那五年》。
而现在,林桦却用他曾经说过的话来怼他,还怼得他无言反驳。
野猫被锦衣玉食养久了,也会骄纵长本事。
陆宸咬牙,笑着挑起林桦的下巴,不屑道,“那你就继续恪守着你的原则吧!”
说罢,把林桦脸甩到一边,起身一言不发地穿衣服,整个卧室气压特别低,直到嘭的一声,大门关上,房间重归平静。
8点,紫色的晨曦又被微黄的阳光取代,陆宸,好像从来没有来过。
饭局,他就是在那个饭局上认识的林桦。
林桦见他第一眼,视线就再没离开过。
他去洗手间,林桦跟出去。
他给了林桦一张名片,因为——他看到林桦的第一眼,余光也没离开过。
林桦长得太像江跃了。
他从小的记忆里就没有爸爸,三岁半以前,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呆在没有阳光的房间里,开着灯,望着门,等着妈妈回来。
三岁半的时候,妈妈还是不要他了。
那天,妈妈说带他出去玩,他很高兴,但是上了车很困,睡着了,后来醒来,就在孤儿院门口,妈妈不见了。
他身上唯一
林桦靠坐在床头,望着窗外的暖阳,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今晚,他还会来吗?
昨晚刚刚许下的礼物,今天就失去了吗?
不想让陆宸不高兴,但事情总是一件接一件,让他应接不暇。
和陆宸的关系里,他已经极尽迁就,陆宸的脾气、性格、强硬、无情,他都可以接受,可是一步一步地后退,现在连选择一份工作的权力都没有了。
他真的不想连最后一份底线也让出了。
那晚酒局结束,回家的路上他就接到了林桦的电话,那一夜,他们都尽情地放纵着自己。
第二天起来,林桦黏糊糊地抱着他,他很理性地告诉林桦,我们没什么关系,非说有的话,也就是……普通炮.友吧,互相都不要干涉对方,这样才会长久。
当时,林桦怔怔地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乖巧地说了句好,一点脾气都没有。
林桦对他一见钟情,而在他心里,林桦却只能是一个替身。
就这样,四年半过去了,林桦似乎一直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