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雪真半信半疑,荧徽拍拍他肩头:“不要难
贺雪真摇摇头,眼睛黑白分明,清亮得宛如水洗过。荧徽剑尊与他曾是师徒,对他颦笑都十分解,立刻说:“你摇头,可你眼神分明不是这说。谁欺负你,你不要怕,这就替你出气。”
贺雪真犹豫道:“师兄,你为什不愿意收为徒?你是不是嫌弃身有残疾?”
荧徽剑尊怔,连忙解释:“不是,怎会。”
贺雪真右手残疾就是拜他所赐,他有什资格嫌弃。只不过他心中抱有那点不能为外人道心思,所以不能收贺雪真做徒弟罢。
“那你为什不肯收?”贺雪真看着自己右手,残疾导致他无法长时间使用右手,这只手肌肉已开始萎缩。
荧徽剑尊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罢,你们剑修素来性子板正,宁折不弯,多说无益。你既然想与他重新开始,自然是不能做他师尊,放心吧,过几日便到天衍宗。”
荧徽剑尊问道:“你在哪里迷路?给看看。”
他这好友平素通透,但喝酒便会迷路,看他眼皮盖儿都发红,不知又灌几壶灵酒。荧徽剑尊给他指路,看到梨花树下放着食盒,才想起来贺雪真还没来吃晚饭。
他捧着食盒,来到贺雪真院落外,耳目通达,立刻听见那院中隐隐啜泣声。
荧徽剑尊摩挲着他右手,这几天相处时,他确注意到贺雪真直用袖子遮着右手,来到天衍宗后,与天衍宗弟子打交道时,他也会下意识地将手藏在身后。但他没有想到,右手残疾竟会对他有这般大影响,让他如此自卑。
这也是荧徽剑尊作为个修行之人,不懂得农家人对劳动力需要,贺雪真右手使不上劲,等于家里废半个劳动力,纵然父母不会责怪,他自己却难免愧疚。
荧徽剑尊握住他手,说:“带你离开时曾经说过,定会想办法医好你手,你信不信?”
贺雪真点点头。
“今日本是外出为你寻找治疗手伤之法,你放心,用不多久,你手便会好。”
“怎?”荧徽剑尊心中急,连忙冲进去,贺雪真个人在院子里抱膝坐着,眼睑红红,看就是哭过。
荧徽剑尊大步流星来到他面前,蹲下问道:“怎?谁欺负你?去杀他。”
他瞧着贺雪真伤心样子,心里也跟着难受,恨不得立刻把那惹他伤心人碎尸万段。
贺雪真见他进来,连忙擦把脸,看到剑尊手里食盒,才后知后觉地感到饿。
荧徽剑尊仍在追问:“谁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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