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太子要与您离婚,迎娶情夫,是真的吗?”
一声高亢的声音险些刺破贺雪真的耳膜。
贺雪真回过头,看了记者们一眼,不禁想,如果他现在点头,说是的,会怎么样?
毋庸置疑,他的竞选会受到影响,甚至可能因发言失当被皇室勒令停职,还有,他的婆婆,那个利用崔治操控了他十年的女人,会发疯的吧?
但他或许可以从这烂泥一样的婚姻中得到解脱。
三十岁之后,他从皇室宗族过继了一个孩子,与何静书一起悉心教导,朝臣们虽然颇有怨言,但也没再逼他纳妃。
只是他因太上忘情之道,无法对何静书动心,一直觉得对他颇有亏欠。也不知下一世能不能再遇到何静书,想到以后或许不会再有他陪伴,那让人四肢百骸都空虚无力的孤独感便又回来了。
而他第一次,对这孤独感产生了恐惧。
“议员阁下,请问您对皇太子携带男性友人出入星空音乐会有什么看法?”
“请问这位男性友人是太子的秘密情人吗?”
痛你了吗?”
凤律微笑:“没有,陛下你太轻了,要多吃点啊。”
说着,还掂了掂怀里的人,抱着他往宫殿内走去。
贺雪真圈着他的脖子,因太傅离世而感到不安的心,终于能稍稍安定下来。
“陛下,这是什么?方才桃珠在建极殿外的一块墙砖下找到的。”皇后走到他身边,拿着一封泛黄的信,信被火漆封了。贺雪真想了起来,把信笺放在墙砖下,用火漆封缄,这是他曾经与凤律互相传讯息的方式。
“有传闻说你们早就各玩个的,请问您怎么看?”
贺雪真刚带人走出议会大厅,就被蜂拥而至的记者围堵。各种飞行摄像器,针孔收音器浮在半空,离他的脸颊只有寸许,势必要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他的微妙表情。
贺雪真的秘书走上前来,“请各位多多关注我们贺议员的竞选大比,谢谢。”
几名保镖走上前来,替贺雪真清理出一条通道。
贺雪真始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跟在秘书身后走向飞行器。
这封信已经很旧了,被虫蛀蚀,有些残破,一看就是放了很多年了。
“陛下,你不拆开来看看吗?这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呢。”
贺雪真想了想,说:“烧了吧。”
贺雪真这一世,凭借前世的记忆,规避了几次天灾**,此后大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何静书一直陪伴在侧,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他一个眼神,何静书就懂他的意思。何静书对他总是呵着哄着,从来没有冷脸,但他一个眼神,贺雪真就知道他开心不开心,二人之间默契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