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小流氓小色批,也没有错!是他大意轻敌了!
崔治听见这些浑话,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声,前世今生也不曾稍减的妒忌之心作祟,心中酸涩妒忌的毒液,快要把一颗心腐蚀殆尽了。但是前世他有立场责问贺雪真,今生他又有什么资格多嘴?他甚至连入宫伺候贺雪真赎罪的资格都没有!
而且何静书说的没错,陛下若不喜欢,早端起皇家威仪训斥皇后了,这般手足无措的样子,分明是个被勾动春心的青涩少年郎。
崔治雷劈似的呆呆站了半晌,手脚冰凉,浑身僵硬。直到有禁卫军发现他徘徊不去,呵斥于他,崔治才慢吞吞拖着步子,一步步离开了承光殿。
走到文华殿,凤律刚好出来,看见崔治失魂落魄,脸色苍白,眼神发直的样子,不禁叫了他一声。
凤律原想取笑崔治,是不是进宫自荐枕席,又被陛下打发了,就见崔治红着眼眶,呆呆看了他一眼,忽然揪住凤律的衣襟,逼问道:“何静书!何静书!你当初究竟是犯了什么傻!为什么要把这么个人送进宫里去?!凤律,你的脑子呢?!”
这件事私下里两人早不知翻来覆去说过多少次,这就是扎在凤律心口的一根刺,被崔治一碰,便又酸又痛。
他一把推开崔治,怒道:“崔侍郎发什么疯?!若是得了癔症,就叫柳院判为你诊治一二!凤某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