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凭什前世他经历过煎熬妒忌,何静书可以幸免?
他也要看着这个人像他样,妒忌,发疯,折磨彼此。他要证明给贺雪真看,在这种事情上没有人能可以免俗,没有人能表现得比他好。
所以崔治轻声细语,宛如毒蛇吐信:“你见过陛下与凤侍郎来往书信吗?”
哪知道何静书轻松地笑下:“当然看到过,虽说有点难受,怪只能怪自己没有早几年见到陛下。但是陛下跟说,凤侍郎已经是过去,现在他对陛下而言只是朝臣,仅此而已,但是不同。何静书才是要与陛下长长久久走下去人。”
崔治脑中轰然声,有什东西崩塌。
偷躲在那棵大树上哭,是凤侍郎找到他,把他抱下树去。你若是去树下看,还能看见凤侍郎为陛下量身高刻痕。这宫里处处都是陛下与别人影子,你就不难受吗?”
崔治是很难受。
那时他与贺雪真联手,终于除去摄政王,本该就此在情路上帆风顺,可因为崔理不能入仕事,两人生嫌隙。
那之后,崔理想要殷芳红,贺雪真不肯给;崔治为堂弟求来兵马司指挥使职,干半年,这堂弟渎职,被贺雪真撤下;那之后崔家但凡在朝为官之人,都被贺雪真查纠出大大小小错漏,要撤职,要被换不甚重要差事。
就在那时,远在西南凤律让人给他递信来,上面只有十二个字: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何静书施施然擦着崔治肩膀走过去:“崔侍郎好大醋味呀,可以拿来蘸饺子。嘻嘻。”
理智上崔治能理解贺雪真对崔氏族压制——外戚坐大必定干政,但情感上崔治无法接受。他质问贺雪真,贺雪真只是疲惫又无奈地说:“向你保证,崔氏族人辈子衣食无忧,富贵不绝。好吗?”
崔治冷冷地问他:“能说不好吗?”
那是两人继崔理事后又次冷战。
再接着,他发现贺雪真曾经与凤律来往书信,他想,是不是无论自己做得多好,贺雪真爱,也永远不可能完全属于他?
那就像是毒药,日日夜夜煎熬着崔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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