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雪真盯着他看眼,站起来,抓起酒壶,手执杯,竟当真乖乖倒起酒来。
谢玄勉强消些气,想来是这兔崽子太嫩,不会说话。太后则有些失望,她还想看谢玄这村夫狠狠抽贺雪真顿呢。
贺雪真倒满酒,看向谢玄,谢玄端起架子,等着他赔不是。
贺雪真扬手,整杯酒都泼在谢玄脸上。
“让朕给你倒酒,谁给你狗胆。”贺雪真语气冷漠淡然,下手却够狠。他丢酒壶,抓起谢玄发髻,用力按进汤盆里!
不知道用意,乖乖取来纸笔,贺雪真让她退下,提笔开始画符。
虽然他没有修为,但至少还有这手炉火纯青画符本事可以傍身。他记得摄政王身边有个道士有几分本事,他又怎能点准备也没有。
画几张符,在宫女再三催促下,贺雪真施施然换衣服,乘步辇往御花园去。宴饮已经开始,摄政王与太后相对而坐,远处水榭台上正上演着时兴戏曲。
“陛下怎还没来?”摄政王谢玄面露不悦。
太后悠悠笑:“陛下九五之尊,摄政王等等又有何不可呢?”
时间所有人都惊呆。
太后不过三十出头,是个风韵十足美人,这阴阳怪气话说,摄政王恼意更甚。
这时贺雪真终于到,摄政王扫他眼,冷冷道:“陛下可真是大忙人,三请四催才来,这歌舞都已经开始。”
贺雪真走上前,施施然在谢玄上首坐下:“朕日理万机,自然忙碌。”
这话出,别说谢玄,太后也诧异得抬头看过来。
谢玄登时脸现怒容:“兔崽子!给你三分颜色,你倒开起染坊!不想今晚吃挂落,就来给老子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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