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在血泊上缓缓塌陷,红色湿痕慢慢爬上每片未经污染角落,像蔓延上墙壁常青藤,叫嚣着侵染每寸空白领地。没过多久,整件衬衫都由纯白沉沦为血红,微微卷翘领口向下滴滴地坠着饱满血珠。
滴答。
滴答。
像永无止境地宣判着残忍而狰狞刑罚……
五个小时后。
要是自己早来两个小时,她说什也会把南泱送去医院,可是眼下……确实已经过去,都过去。虽然是靠她自己生生挨过去。
孙绪雪红着眼眶,把南泱从地上扶起来,不再多话。
南泱虚弱地站起来,直紧紧握着右手缓缓松开。里面是已经被握成碎末两颗索查金龙舌兰巧克力。巧克力里面包裹酒液早已和她手心血融成片,可可脂碎末被她体温暖化,黏腻地沾在她指尖。
轻欢说,不要马上吃掉,所以她直都没有吃。她很听话,轻欢不让她吃,她就不吃。就像轻欢之前说句“不要再吃那些碳水,容易糖尿病,试试吃巧克力”,自那以后,除醉酒时讨过串糖葫芦,她便再也没有吃过糖葫芦。
只是可惜,终究是碎。她或许不该在疼痛发作时还握着它们。
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下飞机,南泱就和孙绪雪就打车赶往藏左影视城。
到藏左时候,祝轻欢正在和明晚澄演今天最后场戏。
又是太子不在天,又是宫女欺负神女天。明晚澄今天要扇她轻欢师父三个耳光。她本来就害怕,知道南泱下午会来之后,就更是瑟瑟发抖。
般电视剧为求真实,大部分情况下都会让演员真打,打出拳拳到肉感觉。而且真打话,还可以顺便卖波敬业人设,有百利而无害。李栋这严苛人,当然会要求明晚澄去真扇祝轻欢。
明
“老祖,三个小时后就该起飞,们……要不们改签下趟,您稍微休息会儿?”孙绪雪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去洗个澡。你在楼下等,不会误机。”
孙绪雪叹口气,没办法,她知道南泱是个对承诺尤其固执人,只能默默地先下楼。
南泱把门反锁好,解开领口三颗扣子,她这次没有耐心地颗颗全部解掉,解完三颗就直接拎住领口从上面脱下来。她把白衬衫在手里卷成团,擦擦自己沾血渍鼻子和下巴,边锁骨满是血迹,另边锁骨细白依旧,像被染红单边翅膀蝴蝶,随着她呼吸浅浅地上下振翅起伏。
她擦完后,随手把衬衫扔在那片血泊上,慢慢地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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