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马文升却没有露出丝毫被冒犯
表情，甚至看杨休羡眼神还非常地欣赏。
“
之前因为陈大人强迫士兵买马赎罪之事，与他多次发生争执，还上书参
他
本。最后虽然不之，但是怨恨已经结下……将帅不和，连累军机，马某……责无旁贷啊。”
马文升惭愧地将头转到边，叹口气说道。
“正月里战事发生后，与陈大人更是不断发生龃龉。为稳定军心，干脆避其锋芒，前往铁岭那边整饬军务，避开这是非之地，先把重振防务作为重中之重。”
众人听不住地点头
“什
？难道他这是故意欺骗陛下，欺瞒整个朝廷意思？”
众人大惊失色。
什都没准备，就敢大胆子让朝廷以举国之力发兵北上，这可不是什杀良冒功，勾结宦官这般小罪名。
这陈钺是胆子肥到拿整个大明朝来开玩笑，是要动摇国本啊！
“这陈钺……真是胆大包天啊。”
走在前线老将深深作揖。
杨休羡，高会等武将自不必说，就连邱子晋也是满脸敬佩，起对马文升行礼。
再反观那个挑起战事，图谋军功陈钺今日所作所为，更是高下立见，让人鄙夷。
“马大人，下官还有些疑问，希望大人不吝赐教。”
杨休羡对马文升拱拱手。
万达过好久才平复心情，长长地叹口气说道。
幸好，幸好，陛下当时把折子留中。
哪怕之后发生奉集堡战事，和之后对女贞反攻胜果也没有轻易动摇朱见深决定。
“除这点，下官还听说。大人与陈大人两位不和之事，边关将士尽知，很是打击此地官兵士气。这辽东大营，为此居然还分成‘马’、‘陈’两派，互不相让，可有此事？”
杨休羡问题不可谓不尖锐。
其实锦衣卫身负皇命，对上多大官都不用如此谦卑。但是马大人人格品性都让杨休羡叹服，所以自然也恭敬以对。
“据下官所知，在去年年底时候，陈钺就上书给陛下，请求朝廷对辽东大肆举兵。其中也提及他已然在辽阳做好准备，贴出安民告示和募兵启事，谈及辽东卫所都是秣马厉兵，只等朝廷声令下，就能重现‘丁亥之役’。既然如此，哪怕是军忙于过年，奉集堡那边，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准备吧。”
听到杨休羡此问，马文升连连点头，赞叹他眼光老辣。
“如果本官说，其实辽阳城压根什准备都没有做呢？”
他冷笑声，幽幽地说道，“如果本官还说，那段时间里，陈大人他压根就不在辽阳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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