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达和宋县令坐在堂上,听着袁明光陈述,眉头越簇越紧。
就在这墙之隔衙署后厅里,坐在墙边邱子晋也是同样脸愤怒。
如果袁明光供述是实情话,这邱夫人至少涉嫌私通梁太监,利用邱家商船,偷偷将窑变陶瓷夹带其中运入京城,通过她入股京内古董铺子荣宝楼销赃……桩桩件件加起来,也够她喝壶。
“那批专门为皇长子烧制红色釉下彩龙纹陶瓷,出现‘窑变’。按照规矩,草民和何郎中就将这批窑变瓷器登记后,封存在专门仓库内……”
袁明光不是御器厂烧陶匠人。他原本是邱子晋小厮,但是这多年来直醉心于烧瓷技术。为此邱子晋在上京求学之前,特意将他安排到邱家烧窑厂工作。
见到男人面容之后,邱母狠狠地咬起牙。
是,就是他坏事儿!
管家之前说没错,早就该不做二不休将他“处理”掉。
当初被这小子逃出生天,不管如何搜寻都遍寻不着,害得她担心受怕很久,还以为他死在外头,或者干脆已经逃远。
没曾想到他非但没死,更是在儿子回乡时候出来搅局。
你说对。”
万达笑嘻嘻地点点脑袋,“们锦衣卫要讲什道理?忠孝节义,撒泼卖乖,在这里都没有用。您要是嫌弃这座位膈应,这就让人给你撤。来人啊……”
万达心想又不是你儿子,还惯着你不成?
两个锦衣卫立即上前,人将邱母坐着椅子给撤,人朝她恭敬地比个手势——意思是您老自己跪吧,打着跪太难看些。
“难怪要‘回避’呢。别说小邱,个外人看着也膈应。”
邱家也有窑厂,就是所谓“民窑”,邱家烧制瓷器通常都是用来盛放自家产出茶
看着邱夫人向自己投射过来怨毒眼神,袁明光用他那残破不堪面部肌肉,硬生生地扯出抹阴冷笑容,仿佛像是从阿鼻地狱爬上来恶鬼,看邱母腿脚发软,匍匐在地。
“堂下所跪何人,所呈何事,还不快说明。”
宋知县敲下惊堂木,继续审案。
“小人姓袁,本地人士……”
袁明光将自己身世道来。
万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邱母不得不委屈地将她尊贵膝盖放到地上,看着身边刚动大刑,被打血呼啦差邱管家和容管家,她惊恐地朝旁边靠靠。
“带下个证人。”
宋知县拿起签筒里个白头签子递给皂吏,皂吏领签子,不会儿就从衙署后面带进来个男人。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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