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第代郑王脾气,bao烈,曾经数次将人活活打死。
周太后丈夫朱祁镇在位时候,为管教这位郑王叔叔,特意将自己身边御史周瑛派去做郑王长使。
名为“长使”,实为“监视”,从此之后郑王殿下就老实辈子,再也没犯过混。
朱见深以这位先辈为“榜样”,封赏自己弟弟,恐吓意味不言而喻。
“阿寿呢?他最近忙什呢?按理说他外甥就藩,他这个当舅舅至少应该路陪同才对
周太后趴在榻上,泪水流个不停。
已经爬上淡淡细纹眼角因为长时间哭泣已经微微发肿,过于炎热天气让本来四四方方皇城更显憋闷,教已经哭泣将近个早晨太后几乎无法透气。
“娘娘,您不能再伤心,不然崇王陛下知道您这样折磨自己身子,怕是走在路上都要难受啊。”
她大宫女跪在榻边,边为她打着扇子,边安慰道。
“那热天,他个做哥哥就舍得弟弟上路。汝宁距离京城千里迢迢,济儿他在路上,要是有个好歹可怎办?”
真办起案子来,比起这位行走在各种势力边缘万大人,还真没有他横行霸道底气。
“哎呀,别说这些,那个‘限量版’仓库在哪里?快带去看看。”
天气实在是太热,再在这热辣辣日头下面走下去,万达都觉得自己要热炸。还不如去参观参观御器厂,去室内看看珍宝呢。
“何郎中,你放心。”
行人离开凉棚,朝窑厂那边走去。
今天早,崇王朱见济就来到宁清宫与周太后告别,随即启程,出发前往受封藩地汝宁。
这对母子彼此心里都清楚,不管按照祖宗家法还是按照当今圣上心思,只要崇王离开皇宫,就意味哪怕身死魂消,他们母子都再无见面之日。
按照周太后原来打算,至少也要拖到崇王成年,娶王妃,最好连孩子都生几个后,全家人开开心心地前往封地。
然后她再求求皇帝儿子,多给小儿子封些田庄,好保证幼子全家衣食无忧。
结果现在只有幼子人孤零零地就藩不算,就连田庄,也只得百顷而已——陛下说,切以旧例为准,参照是当年郑王朱瞻埈封赏。
“本官就看看,不会要。”
万达真诚地说道。
毕竟在他眼里,侯爵府瓶瓶罐罐与六百年后,路边上打着“跳楼清仓大甩卖,走过路过别错过”招牌瓷器店里卖东西也没啥很大区别。
何郎中苦笑声,和宋县令交换个无奈眼神。
紫禁城宁清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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