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心肠就比常人来冷些,即便如此,也听得胸口重重地起伏好几下,咬紧口牙齿。
“老爷……老身只是个下人。老爷叫做什,就做什而已。他们做下丧尽天良事情,和老身无关啊。”
胖妈妈跪在地上,哭天抹泪地说道,“太太在时候,几次问之前那几年做什去。是不是老爷在外头养小,派去伺候。是点都不敢透露傻妞事情,只说是乡下外甥女生孩子,让去帮忙。等到孩子大
年四季,除冬天实在冻得受不住,会去山下人家“摸”两件披挂在身上,几乎都是光着,跟野人也没有什区别。
在他短暂生中,只接触过这几个人:“娘”是“好人”,“两个老爷”是“恶人”,”胖婆婆”经常打骂他。
除此之外,就是片空白。
听完焦氏女叙述和胖嫂补充,整个衙门都陷入沉默。
这样案子,饶是见多识广知县知府,乃至杨休羡等干锦衣卫力士校尉们,都不曾听说过。
色心,还跟过去样拿着吃和衣服来逗弄傻妞。
“小野种”不懂这里头意思,听动静以为有人欺负他娘。不管里面在干什,拿起庙里烧火棍,对着男人就打过来。得两个人连裤子都来不及穿,直接跑出庙去。
渐渐地,两个男人彻底不来。
他们也是过很久,才知道傻妞早就死。那个庙里只剩下“小野种”个人在里头居住。
至于傻妞尸首被傻儿子埋在哪里,那真只有天知道。
刘铁齿更是脸目瞪口呆,他跑辈子江湖,还是第次听到这样龌龊恶心案子。
诱骗痴女,抛弃幼子,违背天伦,不讲廉耻,简直禽兽不如!
高会气得憋红张脸,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只听到“咯啦”声,他身下青石板砖居然被他怒之下,踩出个大窟窿。
这脚要是踏在人身上,也不知道要断掉几根骨头。
跟高会样,杨休羡也是今天第回听说这个故事。
这“小野种”这辈子几乎没有接触过什人类,比他娘更加怕生人。
白天呆在山上,饿摘果子吃,渴就在河里喝水,土地庙就是睡觉地方。
每逢初十五,或者远远看到有人来上香,他就远远地跑开,等人走再回来。
这多年,愣是没人发现这“看庙”回回都不见人,是多奇怪事情。
就这样,“小野种”天生天养地活到二十多,长成大小伙子。他几乎不会说人话,只记得小时候傻妞教那几个简单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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