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
，
们从头再来啊。实在不行……们也上山落草就是。”
“若是十年之前……不，若是七年之前。不曾有孩儿，不曾娶妻生子。遇上今天
场面，可能还会放手
搏，铤而走险回。”
汪正摇摇头，“但是
汪正疲惫地闭上眼睛，单手扶住额头，“这次剿匪，不论胜败……恐怕都逃不过这劫。”
这次朝廷军队不管是输是赢，卢知府那边肯定会供出他，到时候全家都会灭族。
但是如果这次不帮忙山上筹集粮草，侯大当家也不会绕过他。
早时晚时罢。
据他所知，“家里人”带来那些人，今晚就要对王员外家动手。
小汪直将短短小胖手指放在嘴里咬咬，点点头，犹豫地伸出双臂，任由盘光将他抱起来。
“素素，会儿来看你，你要等哦。”
汪直回头，歪着可爱小脑袋，对着万达说道。
万达只觉得股泪意涌上眼底，他点点头，对着孩子摆摆手。
“等你。”
杨休羡上前步，将手搭在万达肩膀上，扣扣食指和中指。
这是锦衣卫内部套暗语，意思是有事发生，注意警惕。
万达先是愣，随即也笑着说道，“是啊，来汪府那
多次。都还没有见过夫人。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见上次。”
“夫人这次是恭候多时。诸位请落座，会儿他们就出来。”
盘光将他们领到紧挨着主桌那桌酒席上坐下，伸手要将汪直抱回来。
这想来，两位王姑娘逃婚还逃真是时候。
王家起码有两个后人能够逃过此劫。
反观他汪家呢？
“大哥，何至于此？之前多少风风雨雨，们不都趟过来？”
盘光从十几岁跟着汪正，从来没见过这个像高山样巍峨男人，做出如此丧气表情，说出这样被动话语。
盘光将孩子抱进屋里交给多多照顾。
多多还想走到前头看两眼她杨大哥呢，不巧夫人有事叫她，她不甘心地撇着嘴，抱着汪直回房间。
“大当家，粮草和银两都已经准备好，装车后都集中在城门北面……”
盘光走回书房内，低声对着满脸沉重汪正说道，“这次，真是最后次？”
“恐怕是‘最后次’……”
“不要，要素素。”
汪直勾着万达脖子，背对着盘光，不肯离开。
“听话，夫人和多多都在后面等着你呢。会儿多多可是要生气哦。”
盘光哭笑不得地说道。
“会儿夫人将你抱出来，不就又可以看到素素？阿直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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