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惊雷顿时浑身没力气,目光出神地跪下来。刚刚嘶吼叫嚣留下余痛还在喉咙里撕扯着,这时候却久久地说不出话来。他刚刚无比坚定眼神变得迷惑,杂乱,好似同时有许许多多情绪在他脑中走马灯。
她胸上插着把剑倒下模样,真真像极当年姒环。
而他直都是那个最无力看客。
为什?他只是为给姒环报仇,可是为给个已逝人报仇,却又搭进去条活生生性命。个是他妻子,个是他女儿,在他心中应当拥有同样重要地位,可自始至终,他都只是为那个已经失去人,都没来得及好好把握身边亲生女儿。
如今,他女儿宁可自己往南泱剑上撞,也不愿再活下去,这条又条血债,到底是谁错?
有什不可能呢?
可如今,这些遗憾,真就成为生生世世烙在她记忆中,到也无法逆转遗憾。自此以后,她们二人中真真切切少个人,穷极生也无法补救。
轻欢死,以后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叫轻欢人出现,独属于这个人音容笑貌、似水韶华都已经消失。她死,真什希望都没有,人死就是死,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轻欢。
而最痛苦莫过于,这世上还有个南泱。
南泱跪在地上,指尖紧紧地扣着轻欢肩膀,眼睛里是弥天盖地迷茫。原来失去个这样重要东西,比悲伤和绝望更甚,是不知所措迷茫。
他错吗?这多年,他从未觉得自己错过,但眼睁睁看着轻欢几乎是被自己逼迫而死,他不禁开始觉得,他该好好想想,这究竟是谁错。
如若不是他太过固执执着于杀死北罚人,是不是事情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喻修走到南泱身边,蹲下去又再次检查轻欢脉搏,反复确认后,他也不得不接受她已经死去事实。他本不想伤害这个师侄,然而,还是没能保住她。
“南泱,她死。”喻修把手覆盖在南泱手背上,南泱手上全是轻欢血,冰凉僵硬,血渍也蹭到喻修掌心里。
南泱低低地垂着头,搂着轻欢肩膀手指
明明只有个人离她而去,但她却好像被全天下都抛弃。
她忽然间明白,当年苍旻与她提及过往之时,目光里难以掩盖那股寂寞,还有在她身上盘旋许多年骨子里透出孤独。
或悲或喜,或爱或恨,或生或死,都不过念之间。
纵然她活百多年,早已看淡世间百态,但当死别落在自己身上时,她也到底是被这念困住.
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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