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眼,我以前从未亲口说过我爱她,第一次说出来的时候居然也就是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这个人啊,还能再迟钝点吗。
可她走了,我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她为什么会忍心走呢?我一直很相信她对我的爱,我终究还是自作多情了吗。
或许这本就是一段不可求的感情,我不过是自食其果。她说得对,一切俱都是报应。
可恨,哪怕是到了这一刻,我还在眷恋她,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眷恋她曾带给我的温暖。
我撑着地捂着侧腹缓缓站起来,慢慢走到桌前,拿起烛台,又慢慢蹲下去,将摔得支离破碎的流玉一小块一小块地捡起来放进掌心。额头上流的血已经让我睁不开右眼了,可我不太想去处理伤口。
可就算我不处理它,那个会心疼我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我摸着手里的流玉碎块,想起我曾经亲手在上面刻下的字。只可惜,这段缘分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一切温存,不过一场黄粱美梦。
我握紧了手里的碎块,把头埋进膝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