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同样的血,听过妙善对当年情形的大致叙述,她也明白眼前这个中年人到底历经了怎样的苦痛。他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只是被世人逼迫,被皇族逼迫,他所有的可恨,其实都不过是可怜罢了。
那么北罚呢?师父呢?既然她的父亲没错,错的又该是谁呢?
“轻欢……”
轻欢听见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熟悉到每每听见这个声音她都会愉悦到灵魂都在战栗。她忙转过身去,看向那声音的来源。
南泱伛偻着腰,靠手里的落霜勉强支撑。她身上那件原本素白的干净袍子破损了几处,大部分都染着触目惊心的血红,她的脸上也几乎全是血,眉毛处留下来的血染红了半张精致的侧脸。南泱另一只手紧紧捂着侧腹,好像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轻欢……不要跟他走。”
南泱闷声咳了几下,眼睛紧紧盯着轻欢的脸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