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泱盯着流玉看许久许久,她本身真很累,但她不想睡,不能睡。她直盯着流玉上字看,直看到浅褐色眼珠周围散圈血丝,直
她们在起生活十余年。这多年,足以拥有许多默契。
正如些敏感和顾虑,都是因为太在意。但总归是彼此在意,所以所有事都不是坏事。
“……”南泱不知该答些什,只是将裹着纱布右手握得越来越紧,紧得恨不得将手骨握碎。
她十分想像轻欢样热切地回应,说些好听关怀话。
脑中却有个声音说道:不可以,不可以,你没有时间。
看着南泱,等着她继续说。
“只知道你这样和亲昵时,心里是开心,所以也同样这般对你。”南泱顿顿,抬眼定定看向轻欢眼睛,目光中是前所未有恳求:“别生气,好?”
空气中时寂静,耳边只听见遥远天边传来隐约滚滚雷声,和外面瓢泼般大雨落地声音。
轻欢看着南泱此刻难得柔软目光,心也跟着软下来。人就是如此矛盾动物,明明上秒还猜疑着,下秒却又因为眼前这人示软而烟消云散。
可无论如何,都是因为在意她。
这切都是没有用。
“师父,睡吧,你很累。”轻欢整整衣衫,躺回床上,低声呢喃句:“好梦。”
南泱挨着轻欢侧躺下来,环住她腰,脸恰好搁在轻欢脖颈处。因为平躺缘故,轻欢脖间晶红流玉滑在边,刻有字那面正好贴近南泱眼睛。
流玉上十个娟秀干净字在南泱眼中无限放大。
愿如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你只要康健,有什好生气?”轻欢浅笑着抬手捏捏南泱脸,“师父,喜怒,都与你相关;小时候开心,是因为糖是你给,雪人是你陪堆,除你以外,其他任何人都不会凭颗糖或者个雪人使开心。现在虽然杂事纷乱,你却只需知道,纵是开心也好,难过也好,都是因为这些事与你有关。所以不论如何,只要你康健、平安,于来说,天下就没有什大事。”
“……”
“师父,下山后,你瘦些,脸色也越发苍白。”轻欢手停留在南泱侧脸,目光温软得似要碎掉,最好碎成粉末,再化成滩水,好让南泱在她眼中不能碰触到点点棱角,“明明都按照书上写菜谱做,日三餐都看着你吃,怎会不长肉呢?”
南泱静静地看着轻欢眼睛,许久,垂下头,耳廓微红。
许多事情,对于共同生活许久两个人来说,都是没有必要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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