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大概十分钟,许澜卿终于忍无可忍,强忍着腿上的疼,喊了苏隽鸣一声,他看着苏隽鸣:“老师,你要问什么你就问吧,不要这样晾着我。”
苏隽鸣微抬眸,目光落在许澜卿身上,金丝边眼镜底下眸色透凉,或许是不悦脸色有些苍白,但眉眼不失一分严肃,威严感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他把手中这一份论文放回桌上,纸张触碰桌面发出的声响明明很轻,但却颤动了许澜卿的心弦。
连腿上的冬灼耳朵都跟着抖了抖,晶蓝色的眼珠子眨巴着。
“许澜卿,你知道为什么当时那么多优秀的研究生找我当导师,最后我只选择了你吗?”
报告结果后就已经向苏董说明了情况,到时候不论苏隽鸣愿不愿意走都必须要走的,留下来只会是最危险。
管家点了点头:“嗯,应该今晚就能到保护区。”
“那就好,我先去上面盯着,以防万一。”
此时办公室里——
气氛的严肃僵持让许澜卿站立难安,他看着苏隽鸣坐在办公室前,一言不发的翻阅着什么,安静得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也不看他,就让他站着。
清冷透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许澜卿喉结滚动,缓缓对上苏隽鸣的目光,他后背紧绷,呼吸甚至有些急促:“我说我对雪狼感兴趣,我会用陪伴雪狼的视角去进行科研活动。”
“那你能告诉我,既然做到了,为什么冬灼那么讨厌你?除了麻醉剂,它为什么对你那么抵触。”
许澜卿故作淡定,他握紧垂放在身侧的双眸,强忍着腿被咬伤的疼:“可能是我不够耐心,让它不喜欢我。”
“好,那我换个问题,我们保护区周边环境保护得那么森严,猎人又是如何得知监控死角的位置,成功进入保护区,并伪装成直立行走的狼人,给雪狼注入大量的致幻剂从而开膛破肚虐杀雪狼。”苏隽鸣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他凝视着许澜卿:“肯定是保护区有人给这个狼人打掩护,要不然进不来的,不是吗?”
许澜卿感觉到胸腔里疯狂雀跃跳动着的
然而这样的沉默却像是被关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连白噪音都没有,闷堵得人情绪滞后而急需冲破。
办公桌底下,冬灼正埋头苦干着,趴在苏隽鸣的大腿上,低头舔舐着膝盖处淤青的位置,血是止住了,但这个伤看起来还是很难看,它得要快些舔舔才能恢复漂亮。
与此同时时不时的抬头查看苏隽鸣的反应,见他面无表情也不敢出声,有点怕怕。
虽然知道自己已经跟苏隽鸣说了想起来的事情,但它不知道苏隽鸣会怎么处理,也害怕苏隽鸣会被气得生病。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