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是因为习惯了在部队过年,没有那么强烈的仪式感;陈不郁则是因为舍不得苏叶,想到九天不能和自家男人见面便心如刀绞。
两人全副武装,在机场无人在意的角落依依惜别,趴在他俩脚边的大猫负责望风。
“我不想和你分开啊……”陈不郁像霜打茄子似的趴在苏叶的肩膀,比即将被遗弃的小猫咪还丧:“你会想我吗?”
还不等苏叶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不想我也没关系,我不
“啧——”“这哪是口腔溃疡,分明是口腔溃疡上长了个嘴。”
苏叶百思不得其解地陈不郁上药,眉头拧成死结:“酒店集中供暖,我们又不开空调,你怎么上这么大火?”
“我憋屈,抓心挠肝那种。”陈不郁疼得龇牙咧嘴,吸溜着口水道:“想到郑家那些混球,我就浑身难受。”
“要不你再揍郑逐月和郑江篱一顿吧,反正你又不是没打过。”
陈不郁被苏叶一语点醒的,神色微怔:“我怎么没想到呢?”
进深山老林休养生息,消息不灵通还是得靠你。”
“提前退休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你应该祝我玩得开心才对。”
陈不郁像是打翻了调料瓶般五味杂陈,他既为郑简能放过自己感到开心,却又因郑家毫发无损难受不已。
他像只嗉囊里塞满了坚果的仓鼠般鼓着腮帮子,抱膝窝在软椅里生闷气。
郑简抬手揉乱陈不郁发型,宠溺道:“别气了,你俩先把协议都签好。”
“我完全可以借转交协议的机会,把郑江篱和郑逐月打得哭爹喊娘啊。”
于是,心结得解的陈不郁像,bao风雨后的小草般重新焕发生机,口腔溃疡在第二天便像未曾出现似的彻底痊愈。
不愧是Alpha,牲口一样的恢复力。
在苏叶和陈不郁感情日益升温,新年的脚步声逐渐临近,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温暖的烟火味。
尽管如此,张导还是坚持拍摄到除夕的前两天才宣布放假,早就收拾好行囊的演员和工作人员都迫不及待地回家过年——除陈不郁和苏叶之外。
“别拒绝我。”他狐狸似的笑眯眼睛,悠哉道:“如果你们不想要,我就把这些东西送给郑家好了。”
“他们脸皮厚若城墙,想必会乐不得地收下,然后对我进行口头表扬。”
“签!”陈不郁一把拽过文件袋,瞪圆眼睛道:“我们干嘛不签?肥水不流外人田!”
花费一天时间签署完诸多协议,苏叶和陈不郁陪郑简吃完晚饭后,便连夜赶回株舟影视城。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陈不郁茶不思、饭不想,拍摄悲伤戏份变得容易,状态也是肉眼可见地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