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才经历沈秋庭过世打击,没过多久就又听说姜落失踪消息。她人去南域寻三年,所有人都说姜落已经死,她
南域,距离天音门不远处座山峰上。
山上有座不知年月旧坟,坟茔打理得很干净,只是终究是时间久,坟上石碑刻着字迹都有些模糊,只能隐约辨认出个“落”字。
沈花醉袭红衣坐在地上,半靠着身旁石碑,开坛子酒。
“阿落,”沈花醉回身将半杯酒撒在坟前,道,“哥走,你也走。个人在世上原本也能过得好好,这段时日却突然觉得有点寂寞。大抵是……那个新来师弟真有点像哥哥。”
她边说着,边饮尽剩下半杯酒。
看出什?
还没等沈秋庭想出个所以然,身后忽然传来道清冷声音:“陆家少主绝非善类,往后最好少与他来往。”
沈秋庭回过身,就见白观尘正站在他身后,不知道看多久。
沈秋庭忍俊不禁,这两个人怎都把彼此当成洪水猛兽样让他提防?
见他本正经样子,沈秋庭忍不住逗他:“别不说,至少人家陆乘有钱啊。”
沈峰主在外人眼中向强硬得很,平日里这些话她是断然不会说。只是面对着故去多年老友,沈花醉难得吐露点真心:“其实也不是真恨白观尘。只是……当年之事就像根刺样梗在心里,不恨点什总是意难平。哥……他那好个人,怎偏偏就走到那种地步?”
她当年亲眼见过,沈秋庭入魔前,他跟白观尘起修行,起斩妖除魔,两个人之间关系用知己来讲都嫌寡淡。百年前,白观尘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沈秋庭从正道修士手底下保出来,后来却亲手杀沈秋庭,若说这其中没有隐情,她是不信。
只是理智上信不信是回事,情感上又是另回事。
沈花醉边说着,边红眼眶。
她顿顿,压抑住泪意,方才继续说道:“阿落,你别怪这多年都没来看你。直不相信你是死。明明当初说只是失踪而已……好端端人怎就死呢?”
白观尘想想,拿出袋灵石塞进他手里,道:“也有钱,以后缺钱可以跟要。”
他说话时候目光直视着沈秋庭,看起来认真得紧。
沈秋庭被他这样目光看着,不知怎老脸红,轻咳声,将灵石重新推回去:“刚才逗你玩,知道分寸。”
他跟陆乘多少年狐朋狗友,还真能被坑不成?
白观尘垂下眼皮,“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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