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庭深深拧起了眉。
这鬼修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沈秋庭想到自己的前科,噎了一下,道:“就算我干过这种事,你就不能学点好的吗?”
白观尘看着沈秋庭,眼神不经意软了下来,解释道:“放心,应当不是邪物。”
他想了想,忽然想起方才的一个细节,于是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李家老祖是客栈掌柜杀的?”
沈秋庭看了飞剑上神思恍惚的李元一眼,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我当然不知道,方才是诈他的,谁知道这人心理素质这么差。”
折腾了一夜,眼下天边已经微微泛白了,丰城的城门在微弱的晨光中显得格外荒凉寂静。
大胆,敢给全城的人都下蛊。我要的也比老祖少,只要十分之一就可以——十分之一就足够我活很久了。只是我有一个条件,就是我要老祖的那本邪功,掌柜答应了。只要我练了那本邪功,就可以杀了老祖给小弟报仇了。”
沈秋庭心里嗤笑了一声,得,这李家主还挺会低价竞争的,若是放到做生意上还真是个人才。
只是,初时是打着报仇的名义,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自由心证了。
沈秋庭没耐心管他们这些是是非非,反正听着没一个好东西,于是操纵飞剑迅速出了客栈的门。
再磨蹭下去掌柜怕是要回来了。
沈秋庭刚稍微松懈了一点精神,忽然被旁边的白观尘抓住了手腕往后一带:“小心!”
一道攻击擦着沈秋庭的肩膀掠了过去,他顺势往前看去,见前头的树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青衣的人影。
人影手中握着一柄纸伞,看起来格外诡异,正是李放。
沈秋庭皱了皱眉,问:“李家老祖已经死了,你还想做什么?”
李放将手中的纸伞放在胸前,摆出攻击的姿态,道:“把我兄长放了!”
途径那盏红色灯笼的时候,白观尘忽然让他停了一下。
见白观尘伸手摘下了灯笼,沈秋庭忍不住问:“这灯笼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观尘收起了灯笼,道:“不知,想来会总有用处的。”
沈秋庭差点被这回答气死:“不知道什么用处你就敢拿?”
白观尘神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