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上辈子入魔之前,还在凌云阁时候。
他们门从上到下都不太讲究,那时候沈秋庭住房子不过是在山上随便砍两棵树搭起来,四处漏风,风格颇为放荡不羁。好在足够宽敞,后来塞个师弟进去也不嫌挤得慌。
深秋露水重,沈秋庭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拉开门,见白观尘正在院子里练剑。
他这师弟向比他勤快得多,几乎沈秋庭每天醒过来都能看见师弟在院子里练剑,时间长几乎都成习惯。
可这天,沈秋庭站在原地看会儿,忽然觉得有些冷。
初入这镇子外乡人很容易被镇子平和表象所迷惑,周晓芸又是掉头又是掉眼珠子,反而能让人心生警惕。
两个人这坐,就坐到暮色四合。
白观尘太闷,祠堂里又没有别什可解闷东西,沈秋庭半天没等来什变化,忍不住睡个大头觉。
沈秋庭睡着之后,祠堂里时寂静无声。
白观尘停下修炼,忽然抬头看眼祠堂正中间挂着画像。
送。”
周晓芸捏着铃铛,平静地看他会儿,言不发地上楼。
沈秋庭随便捡个蒲团,当真坐下来。
白观尘问:“那铃铛……真是她?”
沈秋庭打个哈欠,懒洋洋地说:“见她戴过类似,至于是不是她,猜猜又碍不着什事。”
他修为已至金丹,按理来说,早就寒暑不侵才对。
他在原地愣好会儿,才想起来,哦,他已经不能修炼。
北域兽潮之后,他便坏根骨,连剑都拿不动,更别提修炼。
白观尘不知道什时候已经停下练剑,正安静地看着他。
两个人隔着段距离对视会儿,沈秋庭倚在门框上,浑不在意地笑道:“师弟,有点冷,先进去
他脑中模模糊糊闪过些片段,仔细去想,却什都想不出来。
回过神来,只觉得心里空泛得厉害。
他有些迟疑地伸手捂住自己心口,蹙起眉。
两根蜡烛已经快要烧到底,火苗微弱下来,照过白衣剑修身体,在墙壁上投下个摇晃剪影。
沈秋庭在做梦。
白观尘沉默会儿,也找个干净蒲团坐下来。
沈秋庭奇道:“以仙师实力,想来这门困不住你,仙师怎不走?”
白观尘闭上眼睛开始运行体内灵力,道:“这鬼修并无恶意。”
他是来查探,自然是要得到最多信息为佳。
沈秋庭点点头:“这姑娘从进镇子就开始装神弄鬼地吓,却又不要命。只是不知,她诉求又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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