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观尘正在擦剑,听见动静回头看他眼。
沈秋庭倚在门边上,笑眯眯地冲他打个招呼:“仙师起得真早。”
他目光落到白观尘手中灵剑上,微微顿顿。
昨天晚上时候光线太暗,他直没注意。到这会儿,他才看清楚,白观尘手中分明只是把普通灵剑。
不是白观尘本命灵剑,饮雪剑。
白观尘回过神来,闭上眼睛开始运行心法。
不过是错觉罢。
夜风透过窗子上破洞吹进来,供桌上油灯灯芯剧烈晃动下,爆出星明亮灯花,终于完全熄灭。
沈秋庭醒来时候,天已经大亮。
他坐起身来,看着眼前破庙,懵逼会儿。
接过去,道声“多谢”,才坐下来。
桌子上油灯已经烧到底,沈秋庭打个哈欠,重新伸开自己铺盖,装模作样地客气道:“仙师要来起睡吗?”
方说完,沈秋庭就觉出话中歧义,面不改色地换种说法:“被褥归仙师,随便找个地方睡就好。”
白观尘目光复杂地看看已经露出棉芯被褥,惜字如金:“不必。”
沈秋庭不过就是客套下,得到白观尘拒绝,就心安理得地卷着破被子睡去。
饮雪是他从秘境里挖出来送给白观尘,后来又被白观尘拿来剑断他心脉,自然再熟悉不过。
本命灵剑跟剑修联系是十分紧密,几乎相当于是剑修半身,如果不是出什大事,断然不会舍弃本命灵剑去用其他剑。
沈秋庭忍不住皱皱眉,思及自己现在身份,到底还是没有开口问。
屋顶墙角上蜘蛛网已经不见踪影,砖石地面上干净得找不到粒灰尘,四根立柱上还贴避尘符。
……除门窗供桌这些没有办法更换硬件,其余全都已经焕然新。
他摸把干干净净供桌,心道姓白真是越来越丧心病狂。
沈秋庭略微收拾番,把自己破被褥重新卷好,推开摇摇欲坠破门走出去。
外头阳光正好,完全不见晚上阴森诡谲。
他现在身体到底也是个凡人,不太禁得住折腾,加上身边还多个靠谱保镖,没多久就睡熟。
油灯照出小片昏黄亮光笼罩少年人半张光洁侧脸,眼睫纤长,鼻梁高挺,看起来格外安静。
白观尘坐在另头,目光落到沈秋庭脸上,心中忽然多些莫名情绪,直按在剑柄上手也忍不住颤颤。
就好像……他很久以前也曾这长久而安静地注视过某个人样。
沈秋庭翻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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