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很伤心
“等出院可以去纹身吗?”
“纹什身。”
“胸口那道疤有点丑。”
陆星赫推着轮椅到大树下花坛前,他坐在石凳上,把轮椅推到自己跟前,面对面看着段予骆,神情认真:“不丑,是个漂亮勋章。”
段予骆半信半疑指着他:“骗。”
陆星赫把拆糖衣草莓味棒棒糖抵到他唇边:“今天最后根,不能再吃。”
段予骆心满意足把棒棒糖吃进嘴里,靠在椅背上。
他望着不远处参天大树,住院这段时间都开始看着树影打发时间,旁边这人不让他看新闻,也不让他看关于二次分化所有内容,说无聊就给他讲故事,或者是给他唱歌。
可是他都不是三岁小孩,不想听故事,也不想听这人跑调歌声。
不过……
看护,家人都抵不过陆星赫强硬,只能够把他留下来,他们想照顾也就是白天来。
但也如预料那般,陆星赫能把段予骆照顾得很好。
跟看护学习按摩手法,担心段予骆在病床上躺着血液不循环,每天都会耐心细致按摩。
因为还不能洗澡,每天也是帮着擦拭身体。
天气好时候就把人推出去晒晒太阳。
陆星赫看着这个小鸡爪子指着自己,想到小时候,没忍住笑出声,伸手握住他手:“骗你有什好处,你那好骗吗天才。”
“都想好纹什。”段予骆低下头,把玩着陆星赫手:“等好点之后,纹朵玫瑰吧。”
“为什想要纹玫瑰。”
“因为这样你就不用在偷亲伤疤时候哭,亲朵漂亮玫瑰花会比丑陋伤疤要开心。”
陆星赫神情停滞,眸光微闪。
也不无聊。
垂放在轮椅旁手悄悄伸出,抓住旁手。
落在地面影子个站着,个坐在轮椅上,两人十指紧扣手倒映在中间。
“星星。”
“嗯?”
日复日,没有说过句不耐话语,每次都能看到陆星赫都是蹲在段予骆身旁,两人似乎永远都有说不完话题,从小都是。
夏日接近尾声,蝉鸣声还是那喧嚣,与今日阳光明媚回应着。
住院部楼下,坐在轮椅上青年仰着脑袋晒着太阳,眉梢弯弯,神情惬意。兴许在病房里待将近半个月,在阳光地下肤色白得仿佛融入阳光中,透着润泽,精神状态看起来很好。
就在这时,顶帽子戴在他头顶上,压住明媚阳光。
段予骆侧过脑袋,抬起头,看见是陆星赫,这人正背着光,为他挡住部分阳光,他笑笑,朝人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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