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秒计数着时间,向不知名存在做着祈祷。楼下不速之客终于骂骂咧咧地摔上门,踏着纷乱脚步离去,又静待会儿确认他们没有返回,雨宫翠终于长长地吐出口压抑浊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衣角被紧紧地拽住。
他回过头来,心情复杂地抬手,安慰地放在哭泣着摇头阿银发顶,生涩地揉揉。
“只是……去看看情况。他们已经走,不会有事。”
“这里不安全,要是过十分钟还没有回来,你就继续躲着,等天黑再去‘老地方’,知道吗?”
逐渐减弱乃至消失,少年们绝望嘶鸣。
两个人都僵住。
阿银像被抽去脊梁样,软塌塌地倚靠在雨宫翠身上,指甲深深嵌入后者皮肤。雨宫翠此时也不大能感受到痛觉,只是在不知不觉间,额头已经布满冷汗。
他费力地把手从不住颤抖银手中抽出,凝视着她已经蒙上厚厚水雾黑眸,艰难地比个噤声手势。
……不要哭。
ei!
有人想针对他和芥川?抑或单纯是这些少年们存在碍某些人眼?
钻石真假反而不重要,他麻溜窜起来,揪住同样眉头紧皱芥川衣领疯狂摇晃。
“有人做局,快走!晚就来不及!”
芥川瞳孔缩,虽然还未理清前因后果,但是立刻就采纳同伴建议,飞快站起身来:“你去叫银,在下带他们先走,老地方见。”
不可以出去,现在离开话,只会和路口那些人撞个满怀。
也不可以出声,不能把他们引过来。
楼下传来走动和翻箱倒柜声音,在两人躲藏阁楼能听得很清晰。少女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把整个前襟都打湿,双手紧紧地捂着嘴,拼命压抑自己不发出点点泣音。
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跳动得过于激烈,以至于烦躁到想把它按熄。
虽然还有些茫然,但多少明白事情严重性,早已习惯飞来横祸少年们在片混乱中破门而出,很快消失在街角,雨宫翠甚至来不及套出“老地方”是哪儿,就已经被远远抛在身后。
算,反正阿银定会知道!
他努力抚平心中躁动,用最快速度爬上阁楼,急促地敲着紧闭门:“出事阿银!快出来,们得马上转移,不然跟不上大部队!”
门吱呀声开启,露出少女听闻噩耗而变得惨白脸。雨宫翠抓住她纤细手腕,刚想带她下楼,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刺耳、密集枪声。
子弹急速射出连串尖锐鸣响、弹壳撞击地面声音,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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