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宛眼神滞滞,看着她,“怎?”
“你知道你刚念诗,往后两句是什吗?”
想想,摇摇头,后悔小时候没好好学习文化知识。
后来查,是“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和她说着话,主厨出来与大家问好,伦巴第还保持着在欧洲习惯,中场要出来与食客们打个招呼,聊几句。
尚宛抿口红酒,“嗯,伦巴第先生,从意大利来,餐厅其实是他买下。”
“哦,你们认识?”
“对,他也是这酒店入驻商家啊。”
也对,酒店是尚古,下没反应过来,“伦巴第在欧洲挺有身价。”
“知道,当初也考察过他背景才选他,入驻商户定要和酒店相得益彰,达到双赢。”
按尚宛说法,这顿饭不需要有什压力,并不是要跟她父亲正式介绍俩关系,只是她父亲常年像只闲云野鹤飘在国外,年大概也不会回来几次,而每次回来,尚宛也会与他吃吃饭聊聊天。
“那你以往也带人跟他起吃饭吗?”问尚宛。
和她在尚古酒店二楼那家意大利餐厅吃晚饭,自从在这里品尝到米兰明星厨师伦巴第手艺,就对这家餐厅另眼相看。何况,在这里吃完,尚宛就可以直接乘电梯上楼回家,对于她来说很方便。
“嗯?”她卷起小卷意面,刚搁下红酒杯折射餐灯,在她脸上晃,“偶尔也会吧。”
“那都带过谁?”又问。
他看到尚宛,眼睛亮,往这边走来,尚宛起身与他贴个面,看样子还蛮熟。
伦巴第又看,“记得你,年轻人。”
也站起身,“伦巴第先生,很高兴又见到你。”
“可以占
“呵!生意人口吻~”装作奚落她。
她歪头想想,“生意人怎?”
“想想啊,有句诗怎说?‘商人重利轻别离’。”
尚宛摇头,“那你自己这些年不是商人呀?”
“嗨,那算什?小打小闹,说商人都抬举。”品着伦巴第自己调番茄酱,让它在舌尖辛辣、绽放。
她想想,“生意伙伴,朋友,都会有吧,上次还和周宪起,”她看看,“怎问这个?”
“就……随便问问。”
她笑笑,“不要再分析这顿饭意义,这世上事情啊,都是流动性,有时候不去做就不能定性。”
想想也是,其实再深想,恋人、朋友、同事,哪种身份又怎样呢?人与身份,终究是人在先。
“行,知道,”也冲她笑笑,“对,你知道这家餐厅主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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